古宜听着表姨妈如此称赞一个人,微微一愣,倒没往心里去。
华姨娘意识到自己怎么又扯到薛家的事上去了,才又正色和古宜说:“既然你要进曾家的学堂里来念书,就该埋头认真。别辜负了你娘的期望。她这些年不容易,还指望着你有出息。”
古宜也早就听腻了,不耐烦的应了个是。便起身说要告辞,华姨娘让身边的大丫鬟去送送。
这里心中细想,表姐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依靠,今后能读出书来,壮立古家的门业,再将媳妇一娶,养两个白胖的孙子就齐活了。不过算来古宜也不小了,要不将亲事早点订下来。只是古家没什么背景,想要借助女家的势力只怕很难。权势一些的人家哪里瞧得上古家。要不退一步,娶一个贤良贞淑的女子就行,不求家世。
华姨娘没有子女可操心,在京中也就古家这么一门算是亲戚,因此少不得将卓氏的烦心事也兜揽了些。这次让古宜进曾家的族学也是她的建议,只怕日后更有许多要操心的地方。
华姨娘想了想,便打算去薛太太那里瞧一瞧。
贺大太太也在明晖堂,桌上放着一封才拆过的信,两人正议事。见华姨娘来了,只点点头,继续她们的讨论。
薛太太道:“算算日子也还有两个来月才到,那时候正冷。得收拾一处暖和的屋子让她们住着才行。”
两位当家太太商议的是关于府里的大姑太太曾绮年底回家省亲的事。大姑太太是秦老夫人的第一个子女,比曾谕大老爷长两岁不到。嫁了信阳府的徐家。如今徐家都在云南的任上,每年回一次京,大姑老爷要述职,大姑太太自然就是回来看望老母亲。
为了接待曾绮大姑太太,每年都将两位当家的太太累得死去活来。薛太太到底要年轻几岁还勉强能撑得住,贺大太太是每次他们一走就要病上半个来月。
这烦恼的事又找上他们了,贺大太太只觉得头疼,往年他们徐家都是住在敷春堂的,今年偏偏给了薛家住,看样子只有重新挪地方。
“要不让他们住大太太那边吧?”
贺大太太忙摆手说:“得了,我还想清静呢。弟妹接待惯了,大姐好像也喜欢和你亲近。还是让她住在这边吧。”
薛太太听了这话却觉得心酸,大姑姐不好伺候,每年贺大太太都(吼着是将这个包袱扔给她,可今年到底有些不同。薛家人住了进来,毕竟有些不方便,颇为难说:“我们这里要小一些,再说敷春堂已经住不下了。想来想去,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好请大太太帮忙。”
贺大太太想了想方说:“沉心堂后面还有五间屋子,不如收拾出来让他们住吧?”
“哪里够呢,再说又当着穿堂,风大,别说我们,老夫人第一个就不答应。冻坏了她宝贵的外孙外孙女,谁担待得起。我倒觉得鹂哥儿那边的院子大,鹂二媳妇住着也空荡荡的,不如收拾出来让他们过去住着。”
贺大太太便道:“只怕她不答应。”
薛太太笑道:“就要大嫂过去说了。”
贺大太太心里有些不舒坦,可眼下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地。鹂哥儿媳妇移出来,暂时住在她的院子里能勉强应付过去。看样子,今年就将这个包袱扔给她了。
贺大太太此刻就觉得身上不舒服了,实在不行到时候她装病不出门,让薛太太自个儿应付那个磨人的大姑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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