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愫微笑道:“没事的,别在意。”
胡乱的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她才起正梳妆,却见薛忆神色匆忙的赶来,一进屋就说:“姐姐,我娘病呢,该如何是好?”
“快去找大表嫂让请个大夫来看看。”
薛忆有些焦急:“我不大认识去大表嫂那里的路。”
薛愫见她这样好气又好笑,又细问过范氏的情景,心想病得是有些重,不去请大夫是不行。便对闻莺说了一声,让闻莺说给婆子去请。
这里忙忙的和薛忆一道来到范氏的屋子,只见她躺在床上还没起来脑袋疼得她**个不停。薛愫见状忙道:“伯娘忍忍,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范氏握着拳头捶床:“疼死我了,不中用了!”
薛忆见状只是抹眼泪。薛愫却暗想,你很能活,哪里这么容易就死了。没事干嘛要吓自己。
过不多久,薛太太和鹄大奶奶过来了。
“昨儿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病得这样厉害?”
范氏道:“大姐呀,实在太疼了。我是不是活不长啦?老天呀,我还没看到忆儿嫁人呢,莫非就要死了不成!”
薛太太忙劝:“哪里有那么厉害,你快别乱想。”
鹄大奶奶站在后面,见范氏嚎得厉害。头发披散着,形象全无。她一句未吭,只觉得好笑。能有如此的精力来嚎叫,肯定是死不了的。
过了一阵子,婆子进来说:“王大夫来了。”众女眷忙到里间回避了。
范氏一直**个不停,把个王大夫也弄昏了。只好耐着性子说:“太太不必担心,不过是风邪入侵,没多大碍。我给开两剂药,吃了就好。”
房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鹄大奶奶心想还真是大惊小怪,大清早的就闹得人仰马翻,真会找事。不过薛太太一句埋怨的话也没有,还问范氏:“弟妹想吃什么只管让人来告诉我。只要能买着的,我就会有法子给你弄来。”
范氏也不**了,脸上全是汗,虚弱的笑道:“到底是大姐心疼我。”
薛太太又嘱咐跟前服侍的人尽心尽力,别出什么差错。末了,这才离去。
薛愫和薛忆忙着去相送,一直出了敷春堂。
这里薛太太和鹄大奶奶说:“我看不如在敷春堂也设处小厨房吧。每天的菜、肉按例拨给他们。只派两个会做厨的婆子过来管事就成。他们要吃什么菜,要吃江陵口味的。直接说了好做。也省的他们每天来回的跑麻烦。”
鹄大奶奶笑道:“太太既然这么吩咐了,那么就照着办吧。”反正又不让她出钱出力,不过是吩咐别人去办而已,让太太高兴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