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心留意着他的周有才也没打算从他的外面看出什么,他看着智慧轻声地询问道;“佛子可知道白玉宫?”
周有才的模样就像是学子遇到了学术上的疑难问题像夫子认真地请教,他的态度很诚恳,姿态放的很低。
他不知道随着他的话落,智慧的心猛然地一抽,阵阵地疼痛了起来,他的右手在袈裟之下慢慢地紧握成拳,他心中桑然失落,昨日他还自信满满的认为花儿一定会留在他的身边,可今天行事却大逆转,只是瞬间他已想到了很多,他明白为何青铜到现在还未回转了。白玉宫的人既然插手了此事,说明姚花已经逃出生天,他们或许已经离开了晋城,永远的离开了,不知为何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就好像已经不是他的了一般,这种疼,这种失败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对于周有才的询问他并未打算回应,甚至他打算推着轮椅离开,他认为在这里见他一面,已经是给了姚花足够的脸面,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却忽然撇到周有才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
望着荷包,智慧静静地看了一眼周有才,两人都是聪明之人,有些话根本就不用明说,想要得到姚花的荷包,他就必须的给他说一说白玉宫之事。
从进入寺院到现在周有才一直都在静静地打量着智慧,他的整个表情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他知道当他提起白玉宫时,智慧肯定地猜到了什么,所以他的眉头才不自觉的挑了挑,等他拿出荷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赢了,智慧一定会给他讲述白玉宫之事。
“世人都想长生,无论是帝王还是普通的百姓都把生命的延长当作最深的梦想,自古以来为了能够长生,人们不知道作了多少的研究,我们佛家讲究的是寂灭,道家则是无为,儒家在探索中正,其实都一样都在探索长生之法,而白玉宫就是最接近天最接近长生的一群人待的圣地,白玉宫的每一个几乎都是天上的聪儿,他们无论是学识还是武功谋略都是一等一的,只不过他们从不涉足人世间的纷争,就像我佛门冷眼看时间沧海桑变,花儿既然能请动白玉宫的人帮忙,看来她已经逃离了晋城。”智慧抬起头望着头顶处的绿叶慢慢地说。
周有才听了智慧的讲述,他压下心中的震撼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把花儿留给智慧的荷包递给了他,他只觉得姚花越发的神秘了,像这样一群神秘之人,姚花是怎么认识得?不过他知道这个疑惑即便他问了,智慧也不一定会回答。
他把荷包递给智慧转身就走。
“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智慧接过荷包看着周有才平静无波地询问道。
“昨夜,这时想必早已经出了晋城的边界。”
周有才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扭过头来看着智慧道;“这三年来,我虽然从未见过佛子,不过对佛子却是如雷贯耳,花儿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每次说起你时,她都会很开心,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对她的好即便我们都比不了,所以我知道在她的心里她很重视你,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了,她一项视你为她最重要的人,可是后天慢慢地我发现从兰因寺院回来之后,她变得很苦恼,更是时常的皱着眉头,后来我知道只因你想把她困在寺院。
我知道你对花儿一项很亲厚,对她的感情远胜过我们,既然你这么的珍视姚花就应该为她考略,她并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一方牢笼之中,她的世界是宽广的,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的开心快乐。
这两年她来寺院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并不是不想你,而是在你的身边她感觉到了压抑,我虽然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不过我觉得你的做法是自私的,如果不是你把她逼到这种程度,她根本就不会离开晋城,岂不知你这样作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虽然你算计了她,不过这些日子我看的出来,她并不恨你,在她的心里你依然是她最好的朋友。”
周有才说完再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智慧,他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他的怀里还有一封智远的信,他准备把这封信交给惠戒,智远可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得。
周有才的一番话对智慧好像并无任何的影响,他慢慢地打开荷包,认真地看着纸上的一字一句,慢慢地他觉得自己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竟有些看不清信上的字,他慢慢地抬起头,然后闭上了双眼,他的脑海里反复闪过一句话,他错了吗?(终于松了一口气,第二卷到这就正式写完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