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花帮着郭姚氏把花生一颗一颗的埋在土里,余光瞥见身侧的惠戒已浇完了水,她不由地瘪了瘪嘴这会武功的和尚干活就是快,一大亩地的青稞这还不到一个小时的,他已浇完了水,即便有道信这小和尚帮忙,这速度也让她咂舌,她这边累的像狗一样的种花生,那边人家惠戒脸不红气不喘,额头上甚至连汗都没有出,就已经浇完了水,姚花越看越不是滋味。
她不由地站了起来,余光瞥了一眼日头,这大清早的怎就这么热,她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看了一眼同样汗流满脸的郭姚氏,她就想不明白了,她们明明有好日子可以过,干嘛非要吃这种苦。
她嘟了嘟嘴直起腰扭头看着道信小和尚说;“道信去把我葫芦拿来。”
正在喝水的道信听闻急忙地放下了手中的水瓢,冲着姚花笑了笑,屁颠屁颠地朝地头跑去。方才播种花生时,姚花嫌挂着三个葫芦太沉就把它们放在了地头,此时他们正在地的中间,她是累的一点也不想动了。
郭姚氏把手里的花生埋下,看着小脸红扑扑,额头上满是汗水的姚花笑道;“可是累了?累了就回去休息,阿娘忙的过来。”
姚花听闻翻了一个白眼,她这阿娘看到土地比看到她还亲。
惠戒喝了一口生水,放下大瓢大踏步地朝她们走来。
道信拿着三个葫芦屁颠屁颠地从地头跑了过来,姚花接过其中两个一个递给了郭姚氏,一个拿在手里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道信看着喝水的姚花,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
姚花擦了擦嘴,捏了捏道信的小脸颊说;“你手里不还有一葫芦嘛?快喝吧!”
道信小和尚今年五岁,是惠戒出游时从外面捡来,长的眉清目秀如果忽略掉他的小光头,光从面相一点也看不出他是和尚,他很乖巧,也很讨人喜欢,姚花在兰因寺院也快待两个月了,无论她如何的引诱,道信就是不吃肉,除了肉他对她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出了强大的好奇心。
道信并未马上喝水,而是拿着葫芦来到惠戒的身前,把葫芦递给了惠戒,惠戒接过喝了一口,重新塞给了道信,他瞟了一眼姚花,又看了一眼道信,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个柔和地笑容。
“花师祖,主持有请。”
地头一和尚忽然大喊道。
姚花扭过头就见德能站在地头正看着她。
姚花听到‘花师祖’这三个字时,她满脸的黑线,她有这么老?况且她又不是尼姑,也不知智慧向那些老和尚灌输了什么,自从一个月前,兰因寺院上上下下好像一夜之间都认可了她的身份。像惠字辈以下的和尚都会称呼她一声师祖,她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变成师祖了?无论她怎样的闹脾气,智慧都是置之不理,花师祖这个称呼已被叫了一个月。不过还好还好,花师祖与花施主谐音,那些香客到不知其中的奥秘,就连她娘也以为他们叫的是花施主,这倒为她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惠戒你与我随行吧!”姚花看着帮郭姚氏播种的惠戒忽然说道,她是怕呀!这惠戒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有惠戒在她身边,她多少会心安一些。她身上现在已打上了佛门的标签,为了让寺院里的和尚信任她,她只能这样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救回来的那人会那么的可怕,据智慧小和尚透漏,他好像是什么白玉宫的少宫主,提起白玉宫姚花就感觉分外的头疼,这些人都是一群疯子,为了能够得道成仙可以不惜一切,莫言自从一个月前忽然来到了兰因寺院,更是打遍寺院无敌手,说的难听点就是来挑事的,除了智敏可以与他一战外,就是这惠戒了,不过最狡猾的还是主持那老狐狸,他才是真正的高手,不然也不会与莫言斗了三天三夜还未分出胜负。
现在他忽然让德能来唤她,看来两人的比斗已告一段落,就是不知唤她前往所谓何事,这莫言忽然大发神经的来到兰因寺院真是因为智慧?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