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姚氏急忙地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王婶,方才没看到你,还望你老别见怪。”
“我岂会计较这些,我知你不容易,也可怜这几个娃,唉!好在老天有眼,妞妞终于开口说话了。”王婶摸了摸姚花的头发有些感慨地说。
“王婶你说他咋就这样狠心,狠心丢下我们母子几人不管不顾,我可怜的几个孩子。”郭姚氏抱着她痛哭了起来。
坐在驴车上的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王婶大声地‘咳’了一声,靠近郭姚氏道;“家丑不可与外人道。”
姚花看了一眼王婶,看来她在村里的地位应该不低,她急忙地伸手帮郭姚氏擦眼泪道;“娘……不……不哭!”
“姚氏在孩子面前要坚强,老天正是怜悯你才让这孩子开口说话,这是一个好兆头,你定能找到姚强,我观妞妞是富贵之命,要善待与她。”王婶望着姚花忽然开口说道。
王婶话落郭姚氏再次哭了起来,不过这次她的双眼中却恢复了一些光亮。姚花见此心头微微一颤,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王婶,心中暗想她不会是个神棍吧!王婶看了一眼痛哭的郭姚氏叹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坐在驴车上的妇人们看着两人小声地议论了起来。姚花此时心中忽然升起一丝雀跃,如果王婶真是神棍,那么她就多了一重护身符,古人可是很迷信的,郭姚氏应该不会随意的丢弃自己。
这次她老老实实的坐在郭姚氏的怀里,任由她哭泣,此时的她需要发泄,发泄出来心情也许就会好很多,姚花好奇的望着路边的行人,这时的阳光很弱,照在人身上懒洋洋地,她不由地眯起了双眼,路边盛开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野花上甚至还能看到露水,一路上她看到不少手提竹篮的妇人,也看到一两个骑高头大马的男子,遇到骑马得妇人们都会躲在路边抬头观望,有一些大胆的甚至会向骑在马上的男子抛一些瓜果。
看着路人姚花越来越怀疑她可能穿越来到了唐朝。看着溅落在她们身上的水稻,姚花伸手捡了起来与大枣一起放在了破布里,那王婶比马婶子大方的多,她那一把花生抱在破布里面,姚花要怀抱在怀里才能保证不会掉,她想了想从破布里拿出一些花生塞给了哭泣的郭姚氏,忽然她双眼微微一闪,看到她左手掌心竟然有一块红色的月牙胎记,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左手,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突然她双眼猛然地一缩,身体微微一颤。
郭姚氏以为她冷紧紧抱住了她。姚花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肉呼呼的双手,她绝对不会看错,方才她的右手还拿着一些花生,现在却忽然不见了,不,应该是她揉红色胎记的时候不见得,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番。姚花心中异常的吃惊,她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驴车上的妇人,见她们并未留意到她这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再次的看着自己的左手,难道这不是胎记?那会是什么?神秘的空间,不知为何这四个大字反复在她的脑海里闪烁,她从破布里再次拿出一些花生然后揉了揉红色胎记,令她诧异的是,这次她手中的花生并未消失,这是怎回事?难道刚才是她眼光了?姚花一时间即疑惑又好奇,她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月牙形胎记出神。
过了好一会,她再次的揉了揉,这次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姚花不由地有些失望、烦躁与期待,到底是怎回事?难道是她的方法不对?她看着月牙形胎记,慢慢地伸出食指轻柔上半月,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现,她的手里忽然多了一些花生。姚花看着手中的花生,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找到方法了,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并不是胎记,而是一个神奇的空间,难道老天真的开眼了特意奖赏她的嘛?还是她这具身体本身就带有空间,只是以前的姚花不知道?一时间姚花心中即激动又困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索空间的秘密,但她知道此时并不是时候。她用食指轻柔下半月,她手中的花生再次失去了踪影,她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这是来到这个世上,她第一次如此的开心。这份开心甚至冲走了她心中的不安与傍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