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是我救,未经我允许,不准哭。”国栋隆掏出了洁白的纱布,给到陶小乖面前。
他冷冷的瞪着陶小乖扬了扬下颌。
陶小乖根本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刚才只是鲜颜误解于她,她才觉得一直隐忍的好累如紧绷的弦一样。陶小乖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吸了吸鼻子,笑了起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对吗?”
国栋隆看到破涕为笑的陶小乖,又听到这么一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一时竟觉这个陶小乖脑子坏掉了,伸手就要摸陶小乖的额头。
陶小乖只向后退了退,躲过了他的手,道:“禀报国将军,小的好好的,没有生病,脑子也清醒着呢!说吧,把我拉这巷子里,到底为什么事?”陶小乖暗道,这个国将军行事真和别人不一样,说个话也要把人拽到这种僻静阴冷的地方,直让人觉得一阵阵凉意袭来。
“你东看西望,定在想我为何拉你在此地。”国栋隆微勾了勾唇,把两个胳膊抱在胸前,以为陶小乖会要问为什么。
“禀报国大将军,这个小乖一点都不感兴趣。”陶小乖转过身不再看国栋隆。
一阵风吹过,吹的国栋隆的袍子呼呼的响。
国栋隆一脸黑线,只有我国栋隆拒绝别人,还没有人胆敢拒绝我义、勇、将、军。国栋隆冲着陶小乖道:“再过半月我要出征东北边境来进犯的匈奴,来为我送行。”
国栋隆一副毫无商量且你必须听命于我的样子笔直的立在陶小乖面前。
半月后,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陶小乖洒扫完厢房和康德堂后,便去了煮坊。已是腊月二十三了,近临除夕,煮坊的活也多了起来。
煮坊内,三口大铁锅煮着已经翻腾的水和棉床单。
王鲜颜看到陶小乖日渐消瘦的脸庞不免心疼。她凑到陶小乖面前,嘟着嘴,微红了眼圈道:“你看看你,小乖,才半个月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原本的胖鹅蛋脸现在都快变成鸭蛋脸了,我看着都心疼。都是什么嫡长女害的。我娘说了随缘大师来不来持家那都在于一个“缘”字,我娘还说了这一切人为要紧但成事与否还是要看天意的。”
王鲜颜说完便把藏在口袋里的红枣人参糕递给陶小乖。“我忍了好久才忍下的,你可要全吃了,补补。”
陶小乖一把抱住王鲜颜。“鲜颜,我会吃完的,一点都不给你留下。”陶小乖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不怀好意的冷嘲热讽面前,她可以装作极其坚强,可以装作极其镇静甚至是无事人一样,可以抬起高傲的头,但是一碰到王鲜颜这个吃货,就经常忍不住。
忍不住哭、忍不住笑、忍不住伤心、忍不住开心······
王鲜颜满意的看着陶小乖吃完红枣人参糕。半晌,又笑嘻嘻的道:“小乖,听说今天‘义勇将军’要出征,连皇上都要为他送行呢!我这辈子还没看见过皇上,皇上到底长什么样,要不······小乖,咱去瞧瞧,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