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馨儿望着水里的鱼儿苦笑一下道:“持家家大业大如今出了这样天灭的难堪事儿,夫人怕持家几百年的名誉毁于一旦,只硬撑着,等着老爷赶紧回来做主。”
“啊”陶小乖轻叹出口,现在都闹出人命了还不快禀报以求快速解决,毕竟人命关天啊。陶小乖想着昨个半夜被偷偷抬出去的一个小厮一个丫鬟就觉得心痛。昨个半夜陶小乖起夜,刚巧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跟着看了才知道是在秘密的抬了死人送出持家。也许奴才终是卑贱的再宽厚的主子也只当他们是会说话的牛马。这样的命再多几条原也比不上持家百年荣誉。
裴馨儿拿着手里的小石子一个一个的砸着游来游去的鱼儿,叹了口气又道:“持家是最重视下人的,早已经秘密的请了三个大夫了,前两个是持家供养的大夫专门给持家看病,王夫人怕自家大夫学识浅,又辗转托人请了外面一个极高明的大夫,但他们个个都只说是瘟疫之猛,再无回天乏术。王夫人这才着了慌给持老爷修书信。”
陶小乖想什么瘟疫能强大过sars,那时候可是疯传凡对看上一眼皆可传染,那时的人也惶惶不可终日,可还不是在国家及党中央有力的领导和措施下硬生生掐灭了它生猛的势头。可见凡事只要全力以赴终有希望的。
陶小乖站定重重的说:“馨儿,我们不能这样坐着哭泣等着死亡,更不能等持老爷回来,持老爷现在在外面什么情况都未可知,我们要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我们可以再去找大夫,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三个总归有行的,总要把这掐灭了才好。”
裴馨儿也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道“鲜颜说你除了‘慢三拍’竟还是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我今儿算是见识了。不过你说的也对,等着也是死倒不如活动活动看有什么方法。只是外面的人都忌惮这持府的人。”
陶小乖到裴馨儿耳朵旁边耳语一番。裴馨儿皱了皱眉略显出担心之色只道了‘盛世医馆’四字,后又舒展了表情。裴馨儿听完陶小乖的话,垂脸不无担心的说了句“不甚好,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陶小乖心里美滋滋的登时像被泼了盆冷水。若这实力强大的盛世医馆肯出力,又怎么能算死马当活马医?
盛世医馆,是锦城最大实力最强的医馆。只是这医馆的主子是盛家的盛一名,他当时也是依附于持府供养的大夫。王夫人产下持家嫡长子后,持府上下一片欢腾。五天后便宴请了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就连当时的王夫人同父异母的妹妹王慧妃都来庆贺。持老爷看到孩子粉雕玉琢高兴至极,“五子登科”酒席宴办的是名噪一时。
只是竟不知何缘故,“五子登科”酒席宴当天这个五天的婴儿,竟然皮肤到处红肿且迅速溃烂直至辨不清男女,没等宴会结束这可怜的婴儿就已早登极乐。持老爷眼睁睁望着儿子在手中离去,心中大喜大悲伤痛欲绝,又无从发泄便一下子把所有的怨怒都加之于盛一名身上。盛一名一直精心照料这个婴儿,出了此事竟慌的不知所措。持老爷审问无果,愤怒之下把他杖责五十大板逐出持府断了和盛一名的任何瓜葛。
盛一名虽是忠心耿耿,这等委屈无处诉又被持老爷冤枉赶出持府,谁知他的妻子陈氏受不得苦日子竟抛下他改嫁了。自此盛一名暗暗记下这些仇恨。
这次陶小乖想请盛家出面,不知道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