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告诉你了。”
苏樱咬牙,他每天早晨准时六点钟起床,起床以后他总会到沙发边叫醒她,但是她那时候迷迷糊糊,又有起床气,哪里会记得他说什么呀。
“完了,完了,我这个猪脑子,压根没记住。”她埋怨的看着容靳修:“总裁大人,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呢。窀”
说着,他拉着容靳修的手臂:“总裁大人,我们快走吧。妲”
“苏樱,化妆室在那边。”
“化什么妆啊,得赶快给奶奶买礼物啊?”
容靳修淡笑从容拉住火急火燎的苏樱:“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只要乖乖准备做个漂亮的容太太就行。”
苏樱狐疑的看着她:“你帮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奶奶保证满意。”
他笑意拳拳,苏樱却总觉得有一种要被算计的感觉。
被赛文折腾了一个小时,苏樱焕然一新。
与前几次的装扮不同,前几次,均是清纯如仙女一般的装扮,而这次,火红的晚礼服像是浴血的凤凰,高高挽起的长发露出如天鹅一般雪白的脖颈,细长的眼线,眨眼之间如同蝴蝶振翅,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容靳修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樱,以前只觉得她纯净灵动像森林里小花鹿,现在到变成了一身火红焰色明媚无双的火焰鸟。
容靳修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你这个样子倒还配得上容太太这个位置。”
苏樱哼了一声:“谁稀罕你容太太的位置,谁要谁拿去,反正我这个假的……”
容靳修瞬间变脸,苏樱也立刻噤声。
幸亏赛文和助理都已经离开了化妆间。
她是不该说这话的,因为协议上有规定,她是他假妻子这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苏樱也是一时没有收的住嘴。
因为她平常时常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这样才能防止自己被这众星捧月的生活,或者眼前这个男人偶尔的温柔所迷惑。
没想到,竟又一不注意说了出来。
苏樱抿着嘴,拿眼睛瞄大总裁。
总裁大人最反感她提这件事情,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国.家.机密一样,每次一提“假妻子”或者“契.约结婚”什么的,他就瞬间黑脸。
果然,容靳修的脸色从晴空万里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
苏樱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
毕竟他们以后“合作”的时间还要持续十个多月。
还未等到苏樱开口,化妆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门口一是身白色镶钻晚礼服的盛嫣。
盛嫣半个月前已经拆了石膏,亭亭玉立,宛如出水的白莲,美不胜收。
“阿修,我下班刚好路过,就上来看看你,一起回去吧。”
盛嫣半个身子倚在门上,玲珑的身姿,乌黑的头发卷成大波浪,随意的披在身后,媚眼如丝,烈焰红唇,简直是人间***。
连苏樱看了都觉得的的确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更别说男人了。
自从盛嫣脚好了以后,并没有再出国,而是在国内著名的珠宝公司担任特聘总监,而且,那个公司离兰卡不远。
盛嫣迈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浅笑嫣然的走到容靳修的身边,旁若无人的为他整理了一下领带:“阿修,你今天真帅。”
苏樱看着那边一对璧人你侬我侬,打算悄悄的出去。
“你去哪儿?”
容靳修的声音在她刚刚朝着门口迈出一步的时候就传过来。
“奶奶的生日宴会在哪里举办呀,要不你们俩先去,把地址告诉我,我打车过去就成。”
“就在家里的院子里办,你是容太太都不做我的车,你是想让别人说三道四吗?”
容靳修丝毫不给她面子。
说完流星阔步就走了出去。
看到她被训斥,盛嫣的心情倒是不错,像只高傲的天鹅一般,睥睨了她一眼,轻蔑的吐出两个字:“矫情。”
说完也随着容靳修走出化妆间。
忍!
她一定要忍!!
事实上,这些天她也一直在忍。
每天回到老宅,她都尽可能的躲着盛嫣,尽可能减少她们之间的正面交锋。
不过,盛嫣还是三天两天弄点小动静,比如十点的时候邀请容靳修去她的房间看新买的碟片,偶尔拉着容靳修去看什么歌剧啊画展啊。
虽然老太太老是叫苏樱跟着一起去。
但自从九龙池事件发生以后,苏樱再也不愿介入他们之间了。她宁愿窝在沙发里发发呆。
实在被老太太逼得不行的时候,苏樱就佯装跟着他们过去。
然后中途逃离,一个人看看电影逛逛街。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说她没出息,有时候还给她讲自己年轻时候的战绩传授她怎样锁住一个男人的心。
苏樱听得眼冒金星,崇拜无比,可是就没有实际行动。
现在老太太成天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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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特别能喝酒,听说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大战300桌,将法国那些名流政客杀的片甲不留。
难怪这段日子容靳修请了很多人在容家别墅偌大的后花园捣鼓什么。
原来要在那里大宴宾客。
苏樱暗叹自己是个猪脑子,竟然完全没放在心上,还以为后院在开垦菜园呢。
今日容家的后花园简直是个奇迹,一跃而起的宫廷楼宇,容靳修奇迹般的还原了法国卢浮宫的建筑特色,精细的浮雕,精美的壁画,让人目不暇接。
后来苏樱才知道,金兰夫人和容青城,也就是容靳修的祖父就是在法国的卢浮宫邂逅。
老太太看到这样的宴会场地果然喜不自胜。
酒席是中西合璧,四周有流动的长长的餐桌,上面有着精致的食物,酒水,场地中间则大摆了百余桌中式酒桌。
老太太一生好热闹。
以往的生日都是在国外过得,自然是西式礼仪。
如今,她想传统的过一次中国人的生日。
s市名流携家眷陆续入场,依次入席。
老太太坐在主桌上接受各路友人的祝福和寒暄。
她这一生活的绚烂精彩,不少年轻时法国的知己也纷纷到场。
苏樱和容靳修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容靳修见惯了大场面,应付起来自然从容不迫。
一举一动都可以当艺术欣赏。
而苏樱,就只负责赔笑。
然后,脸笑僵了……
s市的大人物悉数到访,但苏樱没想到兰卡业内的死对头“香黛儿”董事长柯翰林也来了。
“香黛儿”也是主打化妆品与时装的奢侈品牌,在国际上享有盛誉,和兰卡旗鼓相当。
这个柯翰林虽说是香黛儿的董事长,但谁都知道,香黛儿真正做主的人是他的妻子秦香云。
这个秦香云一生也是个传奇,和金兰夫人很相似,两个人都是在法国创业,年轻的时候都混迹于法国的时尚圈。
甚至有人将她比作“金兰夫人第二。”
她倒是不服气,认为难道就因为自己比金兰夫人晚出生二十年,就要屈居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