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嘴还挺会说的,我倒想看看你是想拿独眼狼吓我呢,还是想跟他一样,马上去投胎。”
虎子一拳打在这男的脸上。
他还没从独眼狼去世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就挨了这拳,人都懵了。
杜飞拦住虎子:“你是独眼狼的干儿子?”
“是,我代号叫长棍。”
那瘦子捂着脸回了句,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杜飞一看就愣住了,这干爹死了,他好像还要放鞭炮庆祝?
“我们在他手下干活很累,好些人要不是被他从小养大,早就想走了。你们帮我杀了他,是大好事。”
我擦!
杜飞心想这独眼狼做人也很失败啊,收了那么多的干儿子,谁知一个个都这样想。
“你知道除了那保险柜,独眼狼还在什么地方藏了东西吗?”
“知道。”
长棍起身带路,杜飞就给虎子使个眼色,虎子就贴着长棍走。
来到里面的卧室,长棍就床扳一揭,再手在床板一角摸出根拉绳一扯,床底就露出了个大洞。
“我先下去。”
黑狗自告奋勇,长棍当然还要走在最前面。这地下室很干燥,能看出平时的保湿做得不错,长棍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很快就找灯了,按开了,黑狗就愣住了。
“杜哥,虎子快下来,这地方藏了个人。”
杜飞跳下地下室,就看向墙角,那里躺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已经瘦成了闪电,全身除了骨头就是一层皮。脸上的胡子长了密密的一圈,人像是没了呼吸。
直到杜飞上去拍他的脸,才发现他还活着。
“这人叫诸葛敬,是……”
“他是东城集团的董事长?”虎子一惊,他老家在华南,土生土长的,对华南的势力很了解,东城集团的董事长也算是一号人物。
但他在十年前就失踪了,这事在华南当初新闻都放了好一阵。
“狼哥帮他办完事后,他没给钱,狼哥就把他抓在这里关着。说是要让那些来请他办事的人,要是有谁对他不礼貌,就带那人下来看这个家伙。”
长棍不是第一次看到诸葛敬了,说话的语气很平淡。
杜飞让黑狗把诸葛敬先带出去,东城集团已大不如昔,但这人还是得救的。
在这地下室还有好几个坛子,里面装着陈年老酒,有青梅酒,也有苹果酿,杜飞也一样都没留下。
又翻出了一箱子的黄金,算算倒没多少钱,也就一千多万。
“这地下室还有没有暗门暗道?”虎子问道。
长棍摇头:“没有。”
“那先回去吧,把这里一把火烧了。”
长棍瞧着滔天大火中的别墅,摇摇头,就被虎子一棍子打晕。
“把他交给沈丹。”
杜飞边上车边说:“我要去看看何玉媚那边。”
她刚发了条短信,让杜飞来海边看好戏。
“我说了,不跳?不跳那就一枪一个!”
除了裘子豪,裘仁表裘仁果都被带到了游艇上,一个个的绑得结实,跪在甲板上。那个瓜子也在那里,齐宾头一回经历这种事,心情很紧张。
杜飞则打着哈欠,让何玉媚快点,这还等着回去看球呢。
“你敢杀我,仁义不会放过你的!”
“还仁义,裘仁义等着判死刑,你们裘家也完蛋了,光是那倒下来的十栋楼,要赔多少钱,你算过账吗?”
裘仁表脸皮子抽了下。
那在建的八栋,损失些材料费,那不算什么,工期的拖延才是大问题。每拖延一天就要多支出一笔钱。
那两栋商业运营的大楼,却是实实在在的损失了,还要赔给入驻的商户一大笔钱,让裘仁表看了损失表单,头都大了。
“那你就杀了我!”
裘仁表吼道,他也不想活了,可是裘仁果想活,他的头都磕出血来了。
“求求两位,我这下面还有小的,我还想活着,我,我也是受他的指使,才去找独眼狼的,跟我没多大关系啊!”
瓜子呸了声,杜飞就懒洋洋地说:“独眼狼已经死了,你们去赔他也行。”
“不可能,你少骗我!”
瓜子大叫道,杜飞才懒得理他,提着一瓶酒就灌了两口,半眯着眼,看何玉媚一脚将裘仁表踹到海里。
绑的绳子很松,裘仁表一落海就挣脱了,可他被呛了两口水,这海水又冰,他扑腾了几下,眼看就不行了。
一块泡沫板被扔下去,跟着裘仁果和瓜子也扑通的落到水里。
“只有一块泡沫板,唔,我好心些,再给你们十个罐头。”
这地方离最近的陆地都有七八十海里,十个罐头,一块泡沫板,也不知何玉媚安的什么心。
游艇缓慢的掉头,扬起的波浪,把这三人打得东倒西歪的。
裘仁表抱着泡沫板不肯松手,裘仁果不敢跟他争,好在他水性好,双腿就踏着水计算着洋流,想这回去要多久。
瓜子却是半个旱鸭子,他划水过去,凶狠的一拳打向裘仁表。
裘仁表头往水里一缩,泡沫板就被抢走,可他哪甘心,他低头潜到水里,抓住瓜子的腿就往下扯。
“敢跟老子抢,我要你的命!”
裘仁果见泡沫板被海水要带走了,他回头看了眼,大着胆子游过去,挟着泡沫板就快速的游向远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