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瞧着屋里被打扫干净了,连窗台上都摆了了几具小盆栽就知道萧眉好想通了。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他把多要的一份河粉放下,就要离开,萧眉好从屋里露出头说:“你等我,我先洗澡。”
“这怎么好意思。”
杜飞一脸坏笑,像个大流氓。
萧眉好忙说:“我有事要跟你说,你等着,才不是……哎呀,你等着。”
杜飞打开电视,没装机顶盒,只能收到仅有的几个台,华南台正在播着一个系列专题,也是一档华南台很知名的电视节目,《罪案现场》。
记者正在采访一位街坊,那人不停的挥手挡脸。
“我听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就在现场是吧?你看到是谁打伤的那位马先生?”
“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不要采访我,我还要去送货。”
那位街坊一走,记者就一副气愤填膺的说:“看看,这就是华南的市民,他们把那位被误认为是小偷的马先生打死了,这地方又没有监控,警方查不到是谁下的手,案也没立,难道说他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杜飞无聊的笑了下,那个什么马先生就是钳子,这记者也不知是从哪个学校毕业的,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打人的街坊。
“我想问一下,你们还有良心吗?你们打死了人,晚上能睡得着吗?!”记者扯着嗓子在喊,这街上一个人都没出来,也没人搭理她,估计心里都想是哪来的疯子吧。
看了会电视,萧眉好就洗好出来了。
她穿着棉质的卡通睡衣,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钱,她是不敢酒吧里偷钱包的,虎子吓唬过她,偷一次少一根手指。
“我想过了,我要搬去跟你住。”
杜飞像看见个精神病:“你要我送你去医院吗?脑子里是不是长东西了?”
“求你了,杜哥哥,我怕钳子那帮人再来找我。”
萧眉好看上去是真的怕了,可杜飞也不可能让她去桃花源住啊。
“钳子死了,刀疤也死了,剩下那些人里,我看再没人敢找你了,你要嫌这里不好,就找虎子去外面找个地方睡,天桥底下东暧夏凉,你去不去?”
“不去!”
萧眉好撅起嘴,眼珠子不停的转,不知在想什么。
杜飞起身要走,她突然就扑上去,把杜飞吓了一跳。
这就投怀送抱了?怎么也得有个前奏吧?
“擦,你想偷我钱包?”
萧眉好的手腕被掐住,杜飞看她还在笑,就没好气的将她推到沙发上:“缺钱?”
“缺死了,不单缺钱,我还缺个好男人,能保护我。”
“别指望我。”
杜飞扔下一千块,开门走了。
萧眉好眼睛放光,拿着钱就在那数,还偷偷的看了眼窗外,从地上捡起一张名片。
“倾城国际?他不是天使娱乐的老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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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揉着脖子,昨晚没睡好,有点落枕,手才要放下,就被人叫住。
“杜飞,昨晚有人给我打电话,打听你。”从身后传来哒哒的高跟鞋声,跟上来的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总……”杜飞嘴角挂着邪笑,转身瞧着林柔韵那御姐般的高挑身材,她穿了件黑色的薄上衣,里面若隐若现的,真要盯着瞧,又不会走光,却又让男人都会浮想联翩,下面是条纱质的白色长裤,手上挂着个名牌包,手掌中还掐着一把车钥匙。
“你不想知道是谁在打听你吗?”林柔韵跟杜飞齐肩进了电梯。
“裘仁表?”杜飞笑呵呵地说。
“你知道?”林柔韵微微一愣,就恍然道,“昨晚听说他家的独生子被捅伤进了医院,那事是你干的?”
“我闲的吧?是个小偷干的,我就在现场,后来那小偷被裘仁表那儿子的朋友弄死了。”
杜飞嗅着她身上那异常浓洌的香水味,手掌一滑,就揽到她的水蛇腰上,笑吟吟地说:“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他昨晚跟我在一起。”林柔韵看杜飞眼神一冷,就吃吃地笑说,“你也会吃醋?他昨天在一个商业论坛上发表了演讲,论坛办完后,邀请方就请大家去吃了一顿便饭。”
“裘子豪被捅的时间不早了,你们吃饭吃那么久?”
杜飞手掌加重,林柔韵浑身有些发烫,脸上更浮起一层红云,斜了他眼才说:“吃过饭又去了会所,他们男人去按摩,我们这些女的就只好上楼去做spa了。出事的时候,他上来敲门,还把我吓了一跳。”
“裘子豪死不了……”
杜飞想着天地集团的业务,他也奈何不了倾城国际。
“他是死不了,可是被捅到了脏器,伤了肺,这一住下去就是大半年,以后连呼吸都麻烦,也不能从事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杜飞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林柔韵快被掐软了,呼吸也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