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哥就笑,也不张嘴表态。
可有这两人张嘴,这话锋就往别的地方转了。
“咱们下沙的人,出去也是挺胸直腰的,被打了脸,这说起来大家都面上无光。”
“哼,那又怎样,老胡不是放话了,说是咱下沙村要挑了虎堂?”
这一说,大家就惊诧的看过去。有人就骂:“我草尼玛的胡三,什么时候咱们村里的事,由你来做主了?”
“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魁哥的事?你别在外面扯虎皮拉大旗,有好处没给村里分,出了事,你就想着村里的人,哼,哪有这种好事。”
“特莫的,本来还想帮帮你,你就这德性,我们帮你,那还不成你小弟了?滚蛋吧,你就一个人去挑那个虎堂,我看看你能剩下几个活零件。”
这帮人骂骂咧咧的,胡三额角上冷汗直流,心想魁哥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这一说,怕就是糟糕了。
“都静静吧,”魁哥终于开口了,“你们说得都对,胡三是咱村里人,这事,不单是打了他的脸,也打了咱下沙村的脸。”
大家都静下来了,心说魁哥要帮胡三出头?
“可是,胡三没跟村里通气,就直接在外面放话说是村里要挑虎堂,这是给村里招事,这事也要算一算。”
胡三撑着身体说:“魁哥,这事是我做得不地道,您看,要我怎么做,您才肯帮我这个忙。”
“帮你?我这不是帮你,我这是帮村里,就你这样的,我也不屑帮。哼,可是你用了村里的名声,这事要算。”
胡三忙点头说:“是。”
“这样吧,眼看就二月二到了,二月二龙抬头,村里要搞节庆,你呢,出些钱。”
胡三心里立马咯噔了下,看这些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就说:“行,我拿五十万出来,给大家乐乐,也算是给大伙赔罪。”
“五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吗?”有人就说,“我们这要搞花炮,要搞炮龙,你不想想,这一条龙得几个钱?村里至少要出个二三十条,这还不算是祭祖上香的。”
“就是,你胡三在外面混得不是挺好吗?才拿五十万,这心就不诚啊,魁哥,我看咱们算了,让他去死。”
胡三立刻急了,他也知道虎子那种人,他这边放话,人家也不能没有反应,说不定这就等着他出村,就要弄他。
这要没了村里人的保护,就他那些小弟,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货,摆门面还行,真要拿刀砍人,那连刀都拿不稳。
“那,一百万?”
他也是没钱,要不就不会去讹齐宾的钱了,这去的时候开的那两辆金杯,都还是二手的,买的时候还求爷爷告奶奶,让人家给便宜了好些。
平常在外面花天酒地,也要花钱,那些小弟跟着他,吃吃喝喝的都要算他的,这也是钱。
一百万,已经是他的全副家当了。
“一百万,还是少了点,你家这楼不错,不如给了我了,除了你的一百万,剩下的钱帮你出。”
胡三倒吸了口凉气,摆这地面,他这楼少说也值个一百五六十万,魁哥一张嘴不单要钱也要楼,这也太黑了。
可他看魁哥那还在笑的脸,虽说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可这事也由不得他了。
除非他想死,要不然唯一的出路,就是把楼和钱都给魁哥,由魁哥出面帮他把虎堂的事给平了。
剩下的人也在看他,心说魁哥的话,你还要想,你这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这些钱魁哥也没放在眼里,他早年靠挖沙,赚了快上亿的身家,在这下沙村,就数他最富。人家都是四层五层的,他在村里给盖了一栋十五层的大厦用来出租,还带有四座电梯。
这在这一片都是一眼能看到的,魁哥每年收租都能收个上千万,他要的是态度。
这胡三摆明是想赶鸭子上架,把村里人放在火堆上烤,不让他出点血,那以后谁都这样做,他这做老大的还怎么办?
何况,谁让这胡三去招惹虎堂,就是下沙村的老大,虎堂还是让魁哥感觉很棘手的。
这种大帮会,又不是那种学校门口蹲着抽烟的小混混。
人家是敢真刀真枪的干的,看这胡三那胳膊还不能动就知道了。
“成,只要魁哥帮我这个忙,我以后就是魁哥的人了……”
“我不要你这个人,你又不是女人,老子不唱菊花台。”
“哈哈!”
那些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就看个小弟进来,在魁哥的耳畔说了几句,魁哥就起身要走了:“胡三,你这事我既然说了要管,你就放心,在这里好生养伤,出不了事,可是你要出了村,那我就管不了了。我这还有事,老姚留下来照顾你,你把钱和房契都给他。”
胡三作势要起来送他,魁哥摆摆手,让他不要动。
一出这屋子,就看个身材小巧的女人站在屋外,魁哥一看就笑盈盈的上前抱住她手掌就肆无忌惮的滑到她胸前:“洋子,你怎么来了?”
这女人就是河马洋子,她急冲冲的逃到这里,路上还担心被警察拦下来,一看魁哥就装成要哭的样子:“出事了,张魁,你马上送我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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