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夫人将陶岳逸接近陶府大厅,来者是客,又是来遂她心愿的,她自然会好好对待。这什么陶笑酌,一来就弄的整个温伯侯府流言蜚语,鸡飞狗跳,绝对不是安安分分的。再加上从芙姬那里听来关于她的传闻,就更加确定她心中所想了。
她努力镇定的露出一抹笑颜,上前敲门。
“侯爷,大厅有位陶大人求见,说是来找他的什么三姐姐。”
温寄卿闻言一笑,陶岳逸那性子,根本是完完全全继承了陶笑酌的秉性,倒是很会锲而不舍,不到黄河心不死。没想到,他前脚刚进门还没到半个时辰,他就已经在后面赶过来了,甚至还跑到了他府里。有这么个爱折腾的小舅子,还真是他温寄卿的福气。
雅夫人听到里面没回应,便上前。侯爷警觉性极高,就算她在向其中加了迷情的成分,可依旧毫无作用,如此想来,侯爷定是听见了。她佯装以为温寄卿没有听见,理所当然走进卧房。她见梁柏在,越过他上前走向温寄卿。
“侯爷,府里来人了,是——”
“本候知道。”温寄卿打断雅夫人的话,想起陶岳逸的话,若有所思。
姑且不论小舅子同意不同意他娶陶笑酌,就说陶笑酌的性子,也绝不会允许他三妻四妾,更不屑什么你争我夺的手段。尤其,她的母亲也是在妻妾争风吃醋间死的,这样一来,只怕他能够过得了小舅子那关,也过不了陶笑酌那关。当初娶冯雅雯不过是为了知道父亲当年死的真相,所以便娶了。至于府中其他姬妾,都是地方官非要送上门来的,不过迄今为止,他连谁都没动过,各个皆还是清白之身。
雅夫人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正在这时,陶笑酌已经梳洗完走出来,她身着浅蓝色白茶花素色衣裙,行走间摇曳如醉,一头青丝就这般随意披散着,带着湿意。方才在温寄卿怀里,她可是睡了好一会儿子觉。她看着温寄卿,而冯雅雯却在暗中打量与她。
身姿曼妙,风华绝代,特别是那随意所出的张扬,更令她灼灼生辉。她看着陶笑酌的容貌,螓首蛾眉,脂粉懒施,精致的如同玄天仙姿。这份容貌,也难怪能够引得侯爷如此倾心。
陶笑酌看着温寄卿,之前已经惊讶过了,如今也化为一滩平静。“温先生,好久不见。”
她随意懒散踱步到温寄卿面前,先是看着温寄卿,随即又落在书桌上的短刃上。她记得,她见过这把短刃。
温寄卿见她独独看着短刃,再见她随意坐在书桌一角,还未完全干的青丝尖端,有着细细小小的透明水珠遗落在古朴的书桌上,他大手拿过她的青丝,随手便为她打理起来。
“你寒疾未过,还是歇着为好,还有你的脚,既然痛就别走路。”
陶笑酌被堂堂温伯侯这么伺候着,心里有些不适应,可又觉得无比亲切。这样唠叨的话,从父亲生死不明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听过了。以前她性子顽劣,父亲老得在她身边叮嘱,可她因为母亲的死,一直对他有所芥蒂。
冯雅雯看着温寄卿的动作,眼中嫉恨的直盯着陶笑酌身上瞧,似是要盯出个洞来般。这点,梅月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
“这把短刃,是梁柏在用暗器打落大刀的时候留下的,不过,却不是梁柏的。”温寄卿打理着她的发,如实说道。
陶笑酌握着短刃,喃喃道:“我知道是谁的。”
她想,除了林锦冉不会再有第二人。这五年来,她都是在林锦冉雅落居的,只接触过林锦冉一人。那么当日,他是想要劫法场的。
温寄卿见她若有所思,也不去问这短刃到底是谁的。反正,迟早有一天,他都是会知道的,只专心为她打理青丝。
冯雅雯看着这幕,简直是气得胸腔内皆是怒火。他们如此,好似她成了多余之人,明明她才是有名有份的,而陶笑酌如今无名无份,怎么能够如此怡然自得享受侯爷这般宠爱。想到大厅里的陶岳逸,她眸光阴险。
“侯爷,你要去大厅见陶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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