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三老爷看白姨娘那样低声下气地求闻百翎,闻百翎都不给一点反应,便去拉白姨娘起来,道:“她冷血无情的很,你还跪她做什么,快起来!”
白姨娘却不听他的话,反而向闻百翎奔来,想抱她的腿哭求,却立即被守在一边的婆子隔开了,一边的春分亦是柳眉倒竖,道:“大胆!没看到我们小姐怀孕了吗?竟想过来扯着不放,万一孩子出事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白姨娘听这话,不由脸泛白了,哭泣道:“婢妾不敢,婢妾没那个意思,婢妾只是想求四姑娘救救七姑娘,婢妾求求您了!”
说完便朝地上磕起头来,还磕的砰砰响,闻三老爷在一边看着不免心疼,而闻百翎更是不想自己这儿被人磕的鲜血淋漓,于是便吩咐人道:“将她架了丢出去,免得把头磕破了,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伯父的爱宠呢。”
两边婆子听了闻百翎的话,赶紧过来扯着白姨娘就要往外丢,闻三老爷看那些粗鲁婆子一上来架起白姨娘就往外拖,气的脸色铁青,指着闻百翎道:“好!好!你有能耐!我倒要看看,你能横行到几时!”然后跑上前,推开那些婆子,道:“不用你们丢,我们自己走!”
白姨娘还有点不愿意走,毕竟事情没办好,她真心不想走,但闻三老爷道:“她根本不想帮忙,又何必继续求她!还是走吧!孩子的事,再想办法就是了。”
白姨娘听闻三老爷这么说,也只得算了,看了眼闻百翎,低头跟闻三老爷走了。
“哎,小姐,您看到那女人走之前的眼神了吗?怪吓人的啊,搞的好像我们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似的,真看不出来啊,先前那女人哭的可怜巴巴的,看起来像是个小可怜,哭的奴婢都有点心软了,倒是最后那一眼敲醒了我,看来那女人,不是什么小可怜,分明是条毒蛇吧。”春分想到刚才白姨娘那怨毒的一眼,不由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她爱记恨就让她记恨好了。”闻百翎觉得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可不怕被人记恨,反正人家要想怎么样,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她可不是被人吓大的,要是一个人被人用怨毒的眼神看看就吓坏了,那甭想活了,谁都可以用眼神吓死她了呢,所以她自然不会被人看一眼就吓住。
那边宗俊卿也得到消息了,听说有人欺负闻百翎,赶紧过来了,既不想人欺负闻百翎,又担心影响孩子,他自然过来了,然后刚好迎面碰上了从屋里出来的闻三老爷和白姨娘两人,那两人看是他来了,不由大喜。
因宗俊卿在侯府出现过,所以就算白姨娘不认识,闻三老爷也是认识的,更何况,能出现在这儿的成年男子,除了宗俊卿还会是谁,所以白姨娘就算不认识,也意识到他是谁了,自然大喜。
当下闻三老爷上前陪笑道:“姑爷来了,刚好的,伯父有点事想请姑爷帮下忙,还请姑爷看在我是四丫头她伯父的份上,帮帮我吧。”
然后便将闻七娘的事说了下,道:“还请姑爷帮帮忙,在仁郡王爷跟前提一下,让他开开口,把我那蠢丫头放出来吧。”
他连在闻百翎跟前都不太敢摆伯父的谱,命令闻百翎帮他做什么,先前摆谱还是因为被她激怒了破罐子破摔的缘故,这会儿见了宗俊卿,为了能办成事,就更不敢摆谱了,所以话说的十分客气,但为了拉关系,又将伯侄关系提了出来,就想靠这些话,打动宗俊卿,帮他的忙。
那边白姨娘听闻三老爷说完,更是未语泪先流,哽咽地看着宗俊卿,道:“宗世子,求您帮帮忙,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
一幅弱不禁风弱不胜衣的模样,配上她那身白衣,真是我见犹怜——反正闻三老爷一看她这样就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扶着她安慰上了:“你别担心,有姑爷在,七丫头有救了。……”
宗俊卿还没来得及质问他们对闻百翎无礼的事,这会儿被白姨娘这泪光盈盈一瞧,倒不由被白姨娘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看着他的模样瘆到了,暗道这大妈知道她有多大年纪吗?对他一个十几岁年轻男子使用楚楚可怜这招,她觉得能有用吗?何况他前世后院没打扫前,没少见过这样装着楚楚可怜,然后陷害闻百翎和他们子女的人,对这样面上装可怜背地里捅刀子的女人早没好感了,所以这时看白姨娘祭起贯用手段,意图让宗俊卿看她可怜帮她,计划显然是失败了。
这会儿看两人自言自语完了,便拉下脸,道:“我听下人说,你们刚才对我妻子非常无礼,还骂看我妻子能横行到几时,我没找你们算账也就罢了,还敢找我帮你们什么忙?!胆子不小嘛,闹事闹到我们府上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