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俊美邪恶，第一眼见到他，白清羽就觉得自己的心，动了，融成了水。

事隔几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安静地凝视着他沉默的睡颜，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楚霆风的呼吸很均匀，但是就是没有理来的痕迹，他的脸看起来瘦了一圈。

白清羽安静地坐着，他，在自己捅自己的时候，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那个时候，一定一定很痛吧？

白清羽动动唇瓣，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略有些恼怒，可是又说不出个大概来。

她又站了起来，想离开，可是回头看到楚霆风那张苍白的瘦削的脸，她又不忍心，于是又坐了回去。

这时，门被敲了几下。

白清羽打开门一看，却看到莫狂歌站在外面，一脸深沉地看着白清羽。

“清羽，你跟我出来一下！”莫狂歌轻声地说。

他正在开会，可是突然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白清羽走进了楚霆风的VIP病房。

莫狂歌的确有让人盯着白清羽，所以白清羽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白清羽默默地关上了门，默默地跟着莫狂歌走到了没有人的阳台上。

她心里有些遗憾，她最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可是莫狂歌竟然让人盯着她？

“有事吗？”再怎么失望，也是曾经助她走过难关的男人。

白清羽的口气还是很温和，莫狂歌紧紧地盯着白清羽的脸，“你怎么进去看他了？楚太太和楚先生怎么突然之间离开了？”

白清羽挑挑眉，“你不是很清楚吗？”

莫狂歌的眼中，掠过了一缕沉痛的神色，“清羽，你……你竟然怀疑我？”

“狂歌，你和我在一起三年，接触也算很深，也算了解我了吧？你要知道我最讨厌被人监视的……”

白清羽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闪烁着。

莫狂歌怔怔地立在那里，悲哀地看着白清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很难以回报……”

“我不用你的回报！”莫狂歌轻声地说，“我本来对你还是不死心，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真的很天真。不过这样也好，你始终是接受不了我的，长痛不如短痛，清羽，以后我们只做朋友，好不好？”

莫狂歌后退一步，强忍着心痛轻笑着说。

白清羽怔怔地看着他。

没想到莫狂歌一下子就认真了。

她以为莫狂歌会恳求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的……

不过这样也好啊，这才是爽朗的莫狂歌，白清羽的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好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莫狂歌哈哈一笑，拍了拍白清羽的肩膀，“亲爱的妹妹，我又多了一个妹妹了哈哈……”

白清羽苦涩地笑笑。

如果……没有如果。

她没有遇到楚霆风，也许会爱上莫狂歌。

但是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如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