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原本想赞同他说的话,却抬起头看见他又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她,不禁有点局促。流夜给她又添了点汤,低声催她喝,“凉了就不好喝了。”临江连忙点了点头,借着喝汤避开他的视线。
饭后,流夜提议在这里走走,当作饭后散步,临江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顺着长长的回廊走着,院里树影婆娑,一个人心事重重,另一个人则心里忐忑、欲言又止。
夜晚的月光有点清冷,流夜走着走着,顺手就握住了临江的手,低声问她:“你冷吗?”
临江心里一慌,想要将手抽回,流夜已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袋里,温柔地说:“你的手好冷,我给你暖暖手吧。”
临江在黑暗里只觉得脸在发烫,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温柔又是那么强势,让她一下子想起了艾丁湖。她鼻子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咬住下唇,沉默不语。
流夜见她低头不吭声,暗自叹息了一声,她对他,总不似他对她那般在意。但无论如何,今天他的一番话总是要说出口的,他也想早日让自己走进她的心。
他停下脚步,月光下的流夜一脸郑重的神色,他握住临江的手,不让她挣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他当着她的面打开,一枚钻戒在月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流夜将戒指拿出,看着临江说:“临江,可能,你觉得我有点突然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去对待你和这份感情的。我想了很多种向你表达的方式,甚至想过将戒指放在你喝的汤里,但是又怕这样弄巧成拙,被你笑话,所以干脆直接向你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他笑了下以掩饰内心的紧张,顿了顿又说:“临江,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认定你是我要等的人。我是个不会藏着掖着的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了,所以我想请求你,以后的日子让我们一直相伴到老,可以吗?”他充满期翼的眼睛很亮,临江从他眼里看到了真诚与恳求。
但临江听了他的表白一时间却有点惊慌、有点失措,此刻她隐隐作痛的心里闪过的念头竟是:为何对她说出这些话的是眼前的这个俊朗男人,承诺她未来的也是这个和她相过亲的男人,却偏不是狠狠伤了她的心的他?!
她低下头去,一颗温热的眼泪滴在流夜的手上……
……
林夕躺在沐卉的床上,无聊地翻着一本书,不时呼唤沐卉一声:“小卉,洗好了没有?快来陪我!”
还好最近莫允泽回到莫夜身边了,不然肯定林夕过来又要大吃飞醋了。
沐卉在浴室里应了,她刚洗过澡,顺手把束在头上的发圈拉下,如云的秀发披在肩上。她对着镜子里梳理着头发,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有点不好,眼眶下面有点淡淡的黑眼圈,最近为了忙临江的事和她的学术报告,她恨不得身上长出三头六臂,脚下有风火轮可踩,她现在每天不忙到三更半夜是不会睡的。
她对着镜子叹了口气,这么下去,她非得老得快不可。因为忙,她已经两天没见莫允泽了,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他想她吗?至少她现在挺想他的。
沐卉穿着大笨熊睡衣,吸拉着毛绒大头拖鞋走出来,被林夕一阵嗤笑:“小卉啊,你平时就是这样穿给你家小哥哥看哪?”沐卉打了呵欠,说:“今天我特意穿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