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然的这话的意思,说的已是十分明显了,他在暗示柳若汐,若她想以后母仪天下,那嫁给八皇子是决计不可能的,但若是与他现在合作,那么以后她的前途却是无可限量的!
听着齐子然这无比自信的话语,柳若汐真想不顾形象的啐他一口,不过,其实齐子然的确有说这话的资本,因为他的城府和心计虽然稍逊与齐辰逸,但绝对逊色不了多少,尤其他还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下作常人所不能下作,所以他与齐辰逸交手,互相赢的几率,不过是五五分成,只不过……他这样在她面前贬低齐辰逸空有皮囊的做法,实在是有够下作的。
“三皇子可是把我想的太高尚了,我的确是钟情与八皇子,并且,钟情他的原因,有一半以上就是因为他那副绝世无双的皮囊呢”
柳若汐说出的这句话,几乎将齐子然气了个半死,但她却并不打算就此住嘴,而是接着道:“而且,八皇子是不是只空有那副皮囊,而无真本事,想必三皇子最清楚了,否则也不会直接越过太子就与他作对,不是吗?现在又跑来将把八皇子贬的一文不值,岂不是也在贬你之前的做法,太过多此一举了吗?这样上帝一千自损八百的话,三皇子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免的贻笑大方”
齐子然现在的表情已然是怒不可遏:“柳若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若汐迎面直视着他跳跃着怒火的目光,不畏不惧,从容道:“三皇子,敬酒是什么滋味,罚酒又是什么滋味呢,我从不饮酒,倒还真的不知……我只知道,宁交说真话刻薄你的真朋友,也不能交笑面说好话的假朋友,更知道,酒是跟朋友喝的,至于我跟三皇子么……还不到那地步吧?”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十分明显的拒绝齐子然的示好了。
齐子然还从未在女子这里受过这么大的挫折,一时间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怒道:“柳若汐!你总有一天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你这样笃定的与我作对,总有一天会品尝到敬酒和罚酒的不同……”
“三哥在与大小姐说什么呢?在说喝酒的事吗?怎么不叫上我呢,别的不敢说,对于这敬酒和罚酒,我是很有研究的啊……”
一道似带嘲讽的好听话音,由远及近的的传入了正在对峙的二人耳中,二人闻听此声,一个神色依旧淡然,一个却是将怒言哑在了喉咙之中,侧首怔怔的看着来人半晌,方才冷笑了一声,道:“八弟,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偷听别人说话这种行为是十分没有教养的么?”
齐辰逸并不恼齐子然这火药味十足的一句话,只星眉一挑,唇角一勾,用比太阳还耀眼的双眸注视着他,笑道:“三哥说这话可就是误会我了,我不过是路过这,偶然听到了你二人的对话,怎么说得上偷听呢。而且三哥刚才应该是在安慰大小姐不必太过伤怀吧,仅仅只是关心之语,有什么不能让人听见的吗?”
齐辰逸不软不硬,恰到好处的一句话,将齐子然即将出口的责怪之语挡回了喉中,他微微眯眸,看着齐辰逸的眼里有着七分怒火,三分妒意。
自从上次二人正是为敌以后,齐辰逸就不再只站在太子身后与他作对了,而是堂堂正正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与他过招,与此同时,他也发现,没有了皇帝忌惮这一束缚的齐辰逸,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强了,几次交锋下来,他不仅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处,还损失了几名亲信,正在他恼火此事的时候,柳若汐却又横插一脚,将晋王与齐辰逸搭上了线,这样一来,如今的形势,对他是大大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