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锦盒府里谁不知道那是大夫人的陪嫁,又有谁不知道那是能工巧匠所致,十分金贵,别说现在的刘家已经不如从前了,就是还和从前一样,我也没有实力,没有时间去制造一个这样的锦盒出来啊!”
“而且那锦盒的边角已经有点旧的痕迹了,一看就不是新的,难不成您是想说,我们母女俩先是进库房偷了锦盒,后又去你房间里偷出白浅丸,然后一颗也不留,一颗也不吃,任由皮肤衰老而且毁容,然后再来诬陷你么!不过是口角之争,又不是不共戴天之仇,三小姐何必赔上自己的一生,只为诬陷你啊!”
刘氏的眼十分尖,一早就认出了那锦盒的出处,见柳涟雪出言狡辩,立马就将话的矛头指向了那锦盒,反正这府里除了大夫人母女外再没有用这种锦盒,只要死死咬住这一点,任她柳涟雪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颠倒乾坤!
柳致远刚才根本没注意那锦盒,经刘氏一提醒,这才注意到了那锦盒的确是大夫人和柳涟雪才有的锦盒,当时大夫人嫁过来的时候他还很奇怪,为什么非要陪嫁锦盒呢,难道他相府里没有么?后来大夫人因为怕他心里多想,就跟他细细的把这些锦盒的妙用跟他解释了一番,他这才明白了,原来这锦盒是特制的。
而且,刘氏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单单只是因为姐妹们起了口角,柳秋棠犯的着用毁容这样极端的方式来陷害柳涟雪么?这从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啊,倒是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做错事,欺辱庶妹的人是柳涟雪……一时间,柳致远看着柳涟雪的眼里,又重新渡上了一层失望和愤怒。
柳涟雪惊慌失措的转了转眼眸,她不想认罪,一旦认罪,她在柳致远心目中的好女儿形象就毁了,那样的话,柳致远也就不会帮她去争取……不,不行,她不能认罪,在极度惊慌的情况下,柳涟雪指着那锦盒的白浅丸道:“父亲,女儿刚才记错了,这几颗白丸的确是女儿的,但这根本不是什么白浅丸,这只是女儿平时吃的养颜的丸药而已!”
“是啊,父亲,女儿也觉得,这几颗白色的丸药很普通呢,方才三姨娘和三妹说的白浅丸,我连听都没听过……”柳若汐好似真的在替柳涟雪说话一样,提出了疑点,可当众人还没来得及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紧接着就又道:“这样吧,二妹,你若是当着老夫人和老爷的面,吃一颗这养颜的丸药下去,那么三姨娘和三妹对你所有的指证,不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吗?”
换句话说,若是你不肯吃,或者不敢吃,那么就证明,三姨娘和三妹对你的所有指证,便是实打实的真,你欺辱庶妹,致使她毁容的罪名,也就坐的实实在在的了!
一时间,凉亭内众人的神情,变幻的更加精彩了。
柳涟雪死死的横了柳若汐一眼,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那张似笑非笑的美貌面孔,但是她不能,她要冷静下来,想办法逃脱罪责……但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路,好像就只有一条了,那便是吃下这几颗白浅丸,以证明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