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颜蕊被几个丫环抬了回严夫人的院子,严夫人看着情形直道,“这两人真是冤家呀!碰面不是对骂着就是打起来,如今蕊儿竟然被钜儿的鞋子臭晕了过去!”
严夫人叹了一口气,对大丫环留香挥了挥手,“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了大夫来!”后者忙应下自是去请了大夫不提。
严夫人遣了陶颜蕊身边的丫环出去,又让留在严皓钜身旁的马婆子禀报方才之事,马婆子走到了严夫人身边轻声将方才严皓钜与陶颜蕊对骂的情形学了出来。
严夫人眉头一扭,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恨恨地瞥了一眼陶颜蕊,说道:“蕊儿实在不知分寸,她就算是真的存了那份心意也不要显露出来!
钜儿也是,这好端端的将鞋袜脱下来作甚?还要往蕊儿的嘴里扔,这扔就扔吧,还那么准扔准了。
上一次两人打架倒罢了,陶家那位姑奶奶忍了下来,这一次蕊儿也晕了,怕是不好,我该如何交代?”
马婆子是严夫人的陪房,这些年没少给严夫人主意,此时一听严夫人没了注意,那两颗眼珠子一转一转的,不一会儿就想到了法子。
“夫人,表小姐与二少爷小时候倒也没争吵的,可这半年来两人只要一见面就争吵了起来,却偏偏这争吵的原因就是那屋里里的尹梦绕。
要是陶家的姑奶奶将表小姐与二少爷争吵的事情搬了出来,夫人尽管往尹梦绕身上推不就是了?这尹梦绕虽然嘴巴厉害,可这争吵的原因就是为了她,难道她能避免过去了?”
马婆子微微抬眼,见到严夫人眼睛一亮,便咧开嘴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夫人前段时间不是正烦恼着要如何赶尹梦绕这个害人精出去吗?不如就将此事闹大了,让表小姐回去磨着陶家姑奶奶过来,那姑奶奶的脾气夫人不知道吗?那可是一个暴躁的,誓不罢休的性子!
到时候这陶严两家相逼,夫人老爷又拿出孝义去压大爷,夫人您说这尹梦绕还能在严家呆下去了?”
严夫人阴深深一笑,眼前似乎出现梦绕卷包袱走人的模样,“好!就这样办,去把留香喊回来,还请什么大夫呢!”
严夫人自以为这招儿很是管用,却不知明日惹来了一场打脸的闹剧!
这厢的梦绕自然是不知道严夫人如此憎恨她,上一次赶人失败之后十分有毅力的再进行第二次。
而此时梦绕正在品茶,而严皓聆则是冲忙地回来了,他遣走了身边服侍得丫环,这才在梦绕耳旁说了几句话,梦绕冷笑起来,“原来如此,我还道为何这么急着让我回去呢。”
严皓聆蹙眉,“那世子你不是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回去她们会不会联手把你嫁去?”
梦绕抬头看着严皓聆,只见严皓聆正色地说道:“不可,你尹梦绕是我严皓聆的,谁也抢不去,我定不会让别人娶了你去的。”
梦绕笑了起来,不了解严皓聆的人只觉得他冷漠无情,但能够打开他心扉的人,却知道他是一个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便霸道的要拥有的人,对于梦绕自己,其实还真是蛮喜欢这样的男子。
梦绕脸有些发红,但却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奸计得逞的!她们要是真的敢,那我只能想法子让她们自尝恶果咯,到时候也不要怪我不念及姐妹之情了!”
暂且说一说尹家这边的林惠芬,林惠芬与尹婉仪用过午饭后,便遣了尹婉仪回自己的院子,自己则是留在了屋子里,让身边的丫环去传话,把自己的心腹管事婆子王妈妈叫到院子里来。
不一会儿管事妈妈便也到来了,林惠芬屏退左右后,拉过王妈妈,问道:“事情如何了?”
王妈妈听到林惠芬这样一问,脑海里浮现出那一个被划花的血淋淋的头颅,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夫,夫人请放心吧。这一次绝对是大小姐的头颅了,奴婢亲自去看了的,那耳朵上有着朱砂痣,绝对不会错的!”
林惠芬闻言,大笑几声,这才说道:“那个小蹄子半年前就该死了,留她的命留到现在倒是便宜了她。”
王妈妈抬眼瞧着林惠芬大笑,心里不由得暗暗说道,夫人真是一个心狠毒辣之人,幸好自己一直跟在夫人身旁,为夫人办事,不然得罪了夫人,怎么死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