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晖见到自家夫人不出声,也后悔了说出若是尹梦绕是男儿身,便想要认了做干儿子这一些话,但他大半辈子都是从商的,也想有个在商业方面在行的儿子接手,偏偏小儿子看似一块读书的料子,而大儿子是能干,却也始终不是。。想罢,严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严夫人突然抬起了头,眼珠子一转,说道“这尹姑娘今年有十四了吧?再过一年可是要及笄了,我娘家有一个小侄子,也是快要到娶妻的时候了,虽然不算个有本事的,但是却是出于书香门第之家,这尹姑娘虽说机灵,却始终出生差,不如说给了我们家的侄子吧,倒是般配了。若是成了,我侄儿的媳妇也是老爷侄媳妇,倒是让老爷称心了。”
严老爷听着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家夫人认真的模样,便开了口,“聆儿跟我说了,这姑娘的身世恐怕不简单,你仔细想想这姑娘的言谈举止,哪里像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这分明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才有的气度。”
严夫人想了想,也觉得不简单,只能撇嘴不说话。
严晖也转移了话题,“红灵天蚕的丝绸就是在方才已经做了出来,聆儿也给我看了,真真是块好料子!明个儿让尹姑娘画了头花出来,请了做工精致的师傅回来,这头花做出来了,我们也就送了去陶家,自是得你与聆儿去的,你得交代了我妹妹,让她将这事细细地让人传到颜答应的耳朵里,切记此事不可告诉他人。”
严夫人正色道:“老爷放心吧,这事关颜答应的前程与我们严家的前程,姑奶奶定是明白当中的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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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严家夫妇如何细谋,宫中的陶颜欢正在看着用白绸缎包扎的手,偷偷地抹眼泪。
原来是今天陶颜欢、宁贵人等嫔妃在御花园赏花,见到了舒嫔娘娘,遂行礼,谁知道舒嫔娘娘只是笑着扶起了宁贵人,眼睛都没往她身上看。这也就算了,谁知道这舒嫔也没让她起来,她就一直屈膝直到宁贵人也看不过去这才提醒了舒嫔,这舒嫔往陶颜欢那儿望去,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眼神不好,看差了,妹妹请起吧便也不理会陶颜欢,继续赏花了。
陶颜欢这当着一众嫔妃,宫女的面,脸已经丢尽了,心里把舒嫔骂了千遍万遍的,却也忍了下来。陶颜欢本就是个聪明有些手段的的女子,平日里她也看多了自己的母亲与父亲那些妾侍斗,也是明白自己没有本事,必定要忍的,等到自己出息了,这个仇慢慢报也是不迟的。
再说了本来严家跟欧阳家的就是死对头,她娘亲的娘家便是严家,开始舒嫔对她也只是淡淡地,最多也是说两句讽刺的话给她听,但最近这两个月,却越是针对她,她也听说了欧阳家与严家在争进贡丝绸的事,所以她也只能吃了这个亏,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舒嫔娘娘走了,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味了,可也是无法,只能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
可这人啊,一倒霉起来都是连着来的,用晚饭的时候,陶颜欢想要吃汤羹,就使了身边伺候的宫女送来,这宫女嫌着陶颜欢多事,拿了汤来就随手放在陶颜欢旁边的桌子上,谁知却把滚烫烫的汤羹倒在了陶颜欢的左手上,那白皙的手红了一大片的,这宫女也是知道自己闯了祸,忙去叫了御医过来瞧,御医说了得好好养着手,晚点还会出了水泡,却是碰不得的,若是再伤到了定会留疤。
陶颜欢一听十分着急,这宫里的女人青春美貌都是关键的,这本来白皙无暇的手要是留下了伤疤,那可是一件大事!陶颜欢等御医这一走便用无伤的右手写了信,使了许多银子,好说歹说才求了出宫的太监将信送了出去,好让母亲找了家中珍藏的去疤的雪清膏,使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