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跟女人置什么气?不是自找苦吃吗?你跟女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你看我爹,在外面多威风,一回家还不是得跟我娘举白旗,咱们做男人的,就得大度一点,让着她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顾恒苦口婆心的劝道。
对这种事,他是见惯不怪,他老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否则就是个没完没了。
甭管女人是对是错,道理永远在她们那边,你错也是错,对也是错。
李澈嘴角一斜,勾勒出一抹苦笑。
事情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在宫里人人都戴着一张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哪怕是夫妻之间,兄弟父子之间,你防着我,我防着你,实在是厌恶透了。
所以,他总希望能找一个可以全心全意对待的人,彼此相爱,互相信任。
他以为他找到了,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现在他不是计较骗不骗的事情,而是媛媛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不管顾恒怎么开解怎么劝,李澈就是一个劲的喝闷酒,顾恒没辙了,眼睁睁看着他烂醉如泥,只能唉声叹气。
算了,醉吧,一觉睡醒也许就雨过天晴了。
从齐王府出来,顾恒又去了朱媛媛哪儿。
他费了半天口水,还没搞清楚症结所在,李澈根本不搭理他,他只能去问朱媛媛。
这跟当大夫治病救人是一个道理,你总得先弄明白病因才好开方子,劝架也一样,你得先弄清楚他们为什么吵架。
谁知到了朱媛媛家,杨朵朵说公子一回来就睡下了,这会儿连晚饭都没吃,还不让人去打搅。
顾恒无语,这两人可真有意思啊,一个气的喝闷酒,一个气的连饭也不吃了。
“你们就由着他?”顾恒皱眉道。
杨朵朵弱弱道:“我们劝不动,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行了,你去弄点吃的送过来,我还没吃晚饭呢!”顾恒径直向朱媛媛的房间走去,砰砰砰的敲门。
“杨晨,开门,是我,我刚从齐王府过来。”
朱媛媛压根就没睡着,听到顾恒说他刚从齐王府来,立马起来开门。
“他怎么样?”朱媛媛开口就问。
顾恒心说,总算有个愿意开口的,那就好办了。
顾恒苦笑道:“你没闻到我身上的酒味吗?就是在他那熏的。”
“他喝酒啦?”朱媛媛心一沉,生气喝闷酒会伤身的。
顾恒道:“岂止喝了,还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朱媛媛弱弱地问:“他说什么了吗?”
顾恒留了个心眼:“他满嘴胡话,我听的云里雾里,媛媛,你们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朱媛媛懊恼道:“我骗了他。”
顾恒顺杆子爬:“他反反复复也就这一句,问题是你骗了他什么?搞得他这般难过,我跟他从小玩到大,就没见过他这样,你别看他什么都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很敏感,认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