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嬷嬷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只要有就行,反正我这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多疼上两三日对我来说,谈不上什么。”
“那就好,其实这肩膀疼多半也是累的,正好现在太后歇下了,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哎呀,瞧我这记性。”尤嬷嬷经她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做,拍了一下自己脑门,道:“你若不说,我都忘了太后还有事情吩咐我要做,我先走了。”
“好,那你快去忙了。”既然是太后吩咐的,刘嬷嬷便不问是什么事了,也不会多嘴问可否帮忙了。
看了看尤嬷嬷急忙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依然紧闭的房门,刘嬷嬷眼睛晦涩难明。
夜晚,万籁俱静,除了那些来回巡视的侍卫,再无其他响动。
而此时的永福殿里,去依然亮着灯。
卓太后身着常服外靠在软榻上,看着身着宫女服的洁才人,笑了笑,道:“你倒是准时。”
洁才人回道:“太后有命,嫔妾自然要准时到达。”
“倒是个听话的。”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伸出你手来,让哀家看看。”
洁才人一直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就一副了然的样子,咬咬唇,便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这下,她手上的左手便避无可避地出现在卓太后眼前。
“你这孩子,受伤了也不和哀家说一声,快来,让哀家瞧瞧,伤得重不重。”卓太后坐起来,满脸心疼地对着洁才人招招手。
洁才人闻言便举步走上前去。
卓太后抬起她手上的手仔细看了看,嘴上不停的念叨着:“你这孩子,无端端地做什么糕点,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你看你,把自己伤着了吧?这若是留了疤痕,看你往哪哭去!”这话表面上是在说自己如何担心心疼,其实是在告诉洁才人,她的一切自己都知道,便是她为何受伤这点小事,也瞒不过自己这双眼睛。
洁才人面露尴尬,道:“江太医都和您说了?江太医也是的,这点小事也告诉太后,倒是让太后瞧笑话了。”
“江太医是哀家的人,若是哀家想知道,他不会不说的,再者说了这也是你的一片孝心,怎么能是什么笑话呢?”看到洁才人的表情方才明显僵了一下,卓太后提着的心便放下了,洁才人这样她才能放心。
只见洁才人苦笑了一下,道:“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后您,太后这么晚叫嫔妾来,不会只是来问嫔妾这件小事吧?”
见她这样,卓太后也不再拐弯抹角了:“知道哀家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你有什么话就会直说,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既省心又能省时间,既然你问了,哀家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今晚叫你来,是哀家有个疑惑困扰了哀家许久,需要找你来给哀家解惑。”
洁才人收回自己受伤的手,道:“太后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便是,嫔妾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