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柔昭仪突然出声,只见她走上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个宫女是臣妾宫里的三等宫女荷花!平日里是不能在臣妾身边伺候的,但是臣妾看着也是个老实的丫头!相信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说着便看向荷花,一脸安抚地说:“你快说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然本宫也报保不了你!”那样子真像一个相信自己下人的好主子。
而荷花在看到柔昭仪腰间的香囊的时候瞳孔一缩,接着便直接向周轩昶和姌卿的方向猛地磕头:“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都招!是奴婢做的!但是奴婢也是听人指使的!”
姌卿问道:“受何人指使?”
“是……是芙才人指使的!”
“你胡说八道!”芙才人马上站出来反驳:“本嫔连你是谁都不太清楚!又怎会指使你做事?”
“芙才人怎能如此?当时是您说的,只要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做,就会升奴婢做您宫里的一等宫女的!还说要将此事嫁祸给柔昭仪,可是,刚刚只有柔昭仪为奴婢求情,奴婢虽贪心,但也实在不忍心再做这等卑鄙之事!奴婢不求别的,只求皇上和皇后娘娘放过奴婢的家人!他们与此事无关,一切都是奴婢贪心所致!”
“简直荒谬!你有什么证据是本嫔指使你的?”芙才人恨恨地指着荷花问道。
荷花苦笑地说:“芙才人果然是技高一筹,难怪您每次只是给奴婢银两,便是怕奴婢拿到您什么把柄吧!奴婢贱命一条,便以此为誓,所说的一切句句属实!”
赵公公一直在注意着荷花,见到她嘴唇在蠕动,便惊呼道:“快扒开她的嘴!她要咬舌自尽!”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宫人便马上上前制止了荷花。
姌卿皱眉看着这一切,便询问周轩昶:“皇上,您看如何处置?”
周轩昶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无凭无据,就敢随意诬陷妃嫔,若以后都有样学样,那后宫还不乱透了?赵全,将荷花拉下去,杖毙,小红,杖责五十,贬去辛者库。”
荷花这下彻底绝望了,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任由宫人将她拉走。而小红悄悄松了一口气,虽说罚得很重,但是至少能保得了一条命。
待她们被拉走后,周轩昶缓缓站起身,走到柔昭仪和芙才人面前,她们二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紧接着,便听到头顶响起低沉的声音。
“柔昭仪治管下人不利,即日起降为婕妤,罚俸半年!自柔婕妤和芙才人进宫后,二人多次冲突,有亏宫妃之德,即日起禁足两个月,抄写《妇德》一百遍。”顿了顿,又道:“这次孤放过你们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不要考验孤的耐性!”说完不等二人回答便甩袖离开。
姌卿见此也不再多留,也跟着离开,只留下一脸幸灾乐祸的王昭容和瘫软在地的柔婕妤以及芙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