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轩昶却没有以往温和地叫她起身,只是冷冷地问道:“王昭容,可认得这只猫?”
王昭容不明所以,回道:“回皇上,这猫不都长得差不多吗?更何况,皇上是知道的,臣妾不爱养这些猫猫狗狗的。”
“王昭容最近还是点着七里香?”周轩昶继续问道。
“回皇上,是的,还在用着。”王昭容老实地回道。
听到这里柔昭仪再也忍不住,她拿着手帕抹着眼睛,期期艾艾地说:“妹妹自知年轻气盛,前些日子和姐姐有些误会,可姐姐怎能使这个毒计,姐姐明明知道臣妾最是怕猫,你还拿猫来害臣妾,若不是柳才人及时相救,妹妹这张脸怕是不能看了!同为女子,姐姐当知容貌对女子何等重要,姐姐如此,是要逼死妹妹吗?”
“柔昭仪这是在说什么,臣妾一句也听不懂,什么猫什么脸的,臣妾什么也没做啊!”王昭容听得是一头雾水,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抬头看看周轩昶,想着他能给自己一个答复,可周轩昶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更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姌卿看着柔昭仪哭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解答了王昭容的疑惑:“今日柔昭仪赏花的时候,这只野猫突然蹿了出来,差点把柔昭仪的脸抓伤,刚刚太医瞧过了,那猫身上沾了些七里香的香灰。”说到这里,姌卿便不再说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很好奇,这王昭容如何脱险。
王昭容确实明白了自己现在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原本红润的脸瞬间褪去血色,变得苍白,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仰着的脸上满是被冤枉的委屈:“皇上!此事和臣妾无关!臣妾是不喜欢柔昭仪,但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虽然宫里只有臣妾爱用七里香,但若有心人想要得到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只因为这不知从哪来的香灰和一只不会说话的野猫就定臣妾的罪!臣妾不服!”
“皇后觉得此事当如何?”周轩昶没理会王昭容,而是直接问了姌卿。
“回皇上,臣妾觉得设计之人确实狠毒,绝不应放纵,不过正如王昭容所说,单凭这点证据也不能说明此事和她有关,若是就这样治罪,对王昭容不公,对柔昭仪更是不公,臣妾愚见,此事还需再多多查查,至于王昭容,便先禁足在自己的寝殿,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得出门,如何?”
周轩昶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就按照皇后说的办吧。”
凤栖殿内——
“你是说,今日为柔昭仪治疗的太医老家是苏州的?”姌卿放下手中的医药孤本,挑眉问这站在她面前的小夏子。
小夏子点头道:“是的,这太医叫涂齐,苏州人士,已经到太医院大半年了。”
“知道了,派人好好盯着漪兰殿和储秀殿,还有这个涂太医,切不可让人发现!”姌卿叮嘱完,便抬了抬手,让小夏子退下。
待屋里只剩下熏儿和姌卿二人的时候,熏儿才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娘娘您是怀疑这个涂太医可疑?难道是柔昭仪自己设得计栽赃王昭容吗?”
姌卿拿着手上的书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嗔道:“虽说这王昭容和柔昭仪不和,但是对柔昭仪构不成什么威胁,她何苦为了这么一个人费那么大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