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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放心,衬着夜色白太医是从他的后院出去的,也是从丞相府侧门进去的!一路上都派人跟着,没有什么异样!”荣禄回答的肯定。
“倒是委屈白太医了!”赵煜淡淡说完继续着刚才的笔画继续写了下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哎呦!我的殿下!您就不打算问问那位的情况!”荣禄看着赵煜一声不吭终于沉不住气了,苦着脸说道。
青玉狼毫笔杆被紧紧捏住,泛白的指尖有着强自隐忍的纠结。
“我的殿下,您好歹说句话啊!您不说奴才可说了,您真打算不管那位了,我听白太医说了……”
“白太医乃是太医院翘楚,有他去看过自然会无事,再在这里啰嗦絮打扰本王练字,本王就罚你去殿外站一夜!”赵煜剑眉微蹙,语气里竟有一丝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烦乱。
荣禄脸色一急,扑通一声跪倒在书案前:“殿下,奴自小跟着您,您的心思奴才比谁都清楚,颜熙姑娘在您心里扎了根,如今若是因着这病有个好歹,您必然后悔今日不曾去看她,若非白太医都说棘手,荣禄也断不会这样冒失!”
“白太医怎么说?”赵煜骤然抬头目光紧紧盯着荣禄。
“白太医说心病难医,说姑娘心气郁结没有求生之念,高热烧的糊涂着,任凭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吃下去就怎么呕了出来,再这样下去……”
久久握着的狼毫笔终究还是失手跌落在了素白宣纸上,赵煜一愣看着墨迹渲染的纸张冷声斥道:“你为何不早说!”
说罢又急声吩咐:“马上去叫寒枭来见我!”
话音刚落,帘子微动,一身黑衣的寒枭已经进了暖阁。
他手中托着一套夜行衣垂首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寒枭陪殿下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