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渊明白她的倔强性子又起来,笑了笑道:“弦歌,你要知道男人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而我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这句话,他仿佛故意似的,逼近一步,几乎han着她饱满晶莹的耳垂说出。
炙热的如火烤一般的气息钻入她的耳洞,弦歌的身体重重的一颤,喉咙发不出声音,而且越来越干-渴!
尤其是当楚南渊说,“弦歌,要不要我在这里办了你?”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简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楼道口突然响起另外两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顾子韶和顾棉。
顾子韶熟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棉姐姐,小棉,棉儿……”不过中间顾子韶的脑袋毫不留情被拍了一记,“你就让我上去吧?”
顾棉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不行!”
弦歌和楚南渊的身体同时僵住,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弦歌是因为现在这个样子过于尴尬,而楚南渊是因为顾子韶,这个他刚刚得知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楚云泽真是太搞笑了,一回来就领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楚南渊的视线瞬间转移,落在弦歌的眼睛上,没有说话,眸光略有嘲讽,似乎在说,“你的小*来了?”
弦歌故意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故意说,“你管不着!”她不想解释,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
可这个时候楚南渊却猛然欺近,薄唇距离她的唇瓣只有0.1毫米,放在弦歌腰间的大掌也倏地收紧,仿佛在生气又像是在证明什么?
这时,顾子韶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冷哼了下,“你可别骗我,弦歌心肝儿下午五点就离开法院了,现在肯定在家……”
“我现在就拨个电话看看……”顾子韶说着就拿起了手机。
听到这个,弦歌心头猛然一跳,惊慌从她眸中划过,要是让顾子韶和顾棉知道她和楚南渊在这里,该有多尴尬?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弦歌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开手机的同时,手机刚刚好就发出了声音,还好她反应比较快,立刻调成了无声儿,也就只想了一声儿。
可就这一声儿,也足够引起怀疑,顾子韶立刻竖起了耳朵,目光开始四处张望,嘴里嚷嚷,“是弦歌手机的声音,我听到了……”
他说着,就要提起脚步,开始寻找,这个时候弦歌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上,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
顾子韶和顾棉站着的位置距离这里本就不远,只要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情况就能一眼看到。
而此刻,楚南渊仿佛没事儿人一样,好整以暇的看着弦歌手忙脚乱焦急混乱,甚至还故意低声儿说了一句,“要不我们出去吧,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弦歌猛地抬起头,警告他不要多事儿,臭男人不知道添什么乱子?
哪里知道楚南渊贴近又说,“弦歌,你也知道嘴张开就是让人说话的,我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发出了声音,你说说看有什么办法能不让我发出声音呢?”
楚南渊,你这个臭*!
暗暗的色调中,弦歌咬着红红的唇瓣,气呼呼看着他的薄唇,在发现他有张开的痕迹时冲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堵住了他的唇。
楚南渊的唇角满意的勾起一抹邪笑,手掌撑住她的后脑,快速化被动为主动,舌尖儿反勾住她的唇舌,肆意的进行新一轮的攻占。
顾棉的直觉向来敏锐,刚才那声儿响她也听到,视线在那一片暗色中停顿了一秒,但是她什么都没说,阻拦住顾子韶的脚步,冷淡道:“你,到底走不走?”
顾棉伸出两个手掌,活动关节,看着顾子韶,威胁的味道十足。
顾子韶心中后怕,随即讨好的开始笑,“走,我这就走!”但是,他转过身的时候,留下一句,“棉儿姐姐,你一定要告诉心肝儿,我来过这里啊?要让她知道我心里只有她,千万啊?”
顾棉的面色一如既往清冷,懒得看顾子韶一眼,转过身,走过楼道上了电梯。
这一片儿,重新恢复了安静,有的只是两个浓重的呼吸纠缠不休。
弦歌见楚南渊还不放过自己,想了想,一用力,抽开自己的牙齿,趁着楚南渊不注意,重重的咬在他的薄唇上。
于是,楚南渊的唇上又裂了一个口子,左右两边儿各一个,看着非常的对称!
“楚南渊,不要得寸进尺!”弦歌气得不轻,愤愤出口,虽然看到他唇上的伤口,可一点儿内疚都没有!
楚南渊却阴测测一笑,修长的略显粗粝的指腹扣在她小巧的下巴上,轻轻的略显*的磨着,“心肝儿?谢弦歌,你是不是叫他宝贝儿啊?嗯?”
该死的!他怎么可能不介意?甚至想撬了那臭小子的嘴!长不长眼睛,竟然对着自己的嫂子喊心肝儿!
看到他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弦歌就生气,拍掉他的手,顺着他的话故意说了一句,“对啊,我叫他宝贝儿,关你什么事儿?”
楚南渊的眸瞬间变得阴冷,手掌再次攫住她的下巴,“谢弦歌,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准你这么叫他!”
“对,你楚南渊是有本事儿,可你能管住我的嘴?”弦歌不甘示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她就要灭他的威风!
楚南渊冷笑,周身的气息再冷了几分,“想让我弄死他,你尽管开口!”
“楚南渊,你……”弦歌磨了磨牙,不知道说什么?虽然她并不太相信他的话,可他的目光没有骗人,散发着蚀骨阴冷的光芒,何况他还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她不得不担心!
隔了一会儿,弦歌哼了句,“明天早上我要开庭,我先回去。”气死她了,再这么待下去有什么意思?
她一早知道楚南渊是个别扭傲娇又脾气极坏的男人,可仍然被他气得够呛!
楚南渊轻扯了下嘴皮儿,本来还想说话,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号码,收起阴沉的表情,说了一句,“楚先生,你找我有事儿?”
那边儿不知道说了什么,楚南渊很快就断了电话。
弦歌刚踏出一步,却因他的一句楚先生吃了一惊,就想起不久前方若宁的话,楚南渊的父亲楚云泽回来了,难道他是在称呼自己的父亲吗?还有楚南渊今天的反常会不会和楚云泽有关?
弦歌想的有些出神,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看向楚南渊的视线有些过长,反被他抬起头的视线对上,一时之间,她有些尴尬,忙缩回了目光,提起脚步就走。
这次,楚南渊没有阻止,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背影儿上,语气认真留下一句,“谢弦歌,记住我的话!”
弦歌自然听到,不过她肯不会回应,上了电梯,一路逃跑似的进了公寓。
公寓的客厅,顾棉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口动静,她扫了一眼弦歌,注意到她脸颊上绯红绯红的光芒时,也正好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就问了句,“刚才是楚南渊?”
弦歌正在换鞋,听到她的话,动作猛地一僵,随即笑了两下,“什么都瞒不过你!”在顾棉面前她不需要撒谎,只是觉得尴尬,心里不自觉又把楚南渊给咒骂了一遍,混蛋!臭*!
“今天下午无意中听李主任说顾子韶好像和楚家有些关系?”顾棉话锋一转,提醒了一句。
楚家?弦歌转过身,秀挺的小鼻子皱了皱,却没有太在意,她只是觉得头疼,“顾子韶这家伙……”她真没想到顾子韶会把裕华买下?
而这样的胡闹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挺执着的!
随后,顾棉收到了一条短信,她就回自己的房间打电话。
弦歌也没有再想顾子韶的事情,回房间换衣服,准备洗漱睡觉,可她刚褪下外套,就看到大衣两侧的袖子上星星点点的沾了一些红色的血迹,面积不大,可是却落下不少。
她愣住,心想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今天她也没去最后一次换药,那这血不出意外是楚南渊留下的!
也就是说楚南渊的手受伤了?怪不得她最开始闻到一丝血腥味儿,不自觉弦歌拧起了眉毛,他是怎么受伤的?
洗漱完,这个问题也缠绕着她的思绪,好几次她拿起手机,可都没有拨出去,可最后一次拨出去的时候,没想到是池嫣接的电话。
“喂,弦歌,是我,南渊现在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