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仓池把肖笑放在秘室的一块石板上,迅速在她的嘴里放了一粒丹药,凝重的说道:“羽儿,本宗要以毕身的修为替笑笑疗伤,还需要你在旁边替本宗护法。但这个过程也会损耗你不少的功力,你要有心理准备!”
南宫辰羽呆了呆,嚅动着嘴角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眼睁睁看着大司宗以浑厚的灵力封住了自己的纯阳之气,又将整个秘室变成了一片刺骨的冰凌之地。
难道大司宗这是要牺牲自己数十年的修为,换取肖笑赖以存活的一点至阴至纯的灵力?
“羽儿,本宗的灵力随时可能冲破这层禁锢,你要用自己的力量阻止本宗的纯阳之气,这样才能保住笑笑的性命!”南宫仓池沉声说道。
南宫辰羽颤抖着嘴唇,惨白着脸无言的点了点头。
一股轻缭凉薄的白色雾气缓缓从四周聚拢,一点一点融进肖笑的体内,包裹着她受损的奇经八脉,慢慢修复她受到重创的心脉。
秘室里的寒气越来越重,南宫仓池用灵气所聚拢的这股至阴至纯的灵力,不但反噬着他自己的灵力,同时也一点一点削弱南宫辰羽的灵力。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直到三个人全身都挂满了冰霜,南宫仓池才收回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大司宗,您怎么样了?”南宫辰羽上前扶住南宫仓池,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痛和愧疚。
南宫仓池无力的摆了摆手,淡淡的笑道:“无妨,这丫头也算是命硬,能救她一条命,本宗这一世也算是不枉这一身的修为了!”
“可是大司宗,您的修为损耗无数,这让羽儿情何以堪?羽儿对不起大司宗,对不起南宫世家的列祖列宗啊!”南宫辰羽的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痛苦的,欣喜的,愧疚的,庆幸的,种种复杂的心情让他无言以对南宫仓池。
“呵呵”,南宫仓池笑了笑,疲惫的合上眼,“羽儿,你记住本宗曾跟你说过的话,本宗所做的一切不为别的,只为了你将来的路能走的更稳、走的更远,未来的某一天你自然会明白本宗的苦心。还有,千万要善待笑笑这孩子。本宗需要闭关修炼一段很长的时间,在十二战将聚齐之前,本宗不会再出关,等这孩子醒了以后,让她不要再去宗观奉茶了。”
南宫辰羽默默的点了点头,顿了顿,他忍不住问道:“大司宗,笑笑为何会再次被天光所伤?您不是说她的灵力修为已经提升了很多吗?”
南宫仓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似欢喜又似惆怅的说道:“你可知道你在进阶前遇到的那一股强大的阻力是什么?”
南宫辰羽茫然的摇了摇头,不解的问:“难道不是大司宗在考验羽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