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缩了缩脖子,小脑袋垂的更低,却一口咬定全是自己的错,“教令大人,您什么都别问了,都是我挑起来的,我去后山抓那些野味也是为了今天能够喝酒吃肉,他们俩都是我教唆指使的。”
“切,就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教唆这两位?肖笑,你想替他们领罚是吧,我告诉你,你们谁也逃不掉长老的责罚!”教令怒气冲冲的吼道。
他能不气么?他珍藏了十年都舍不得喝的雪酿,一夜之间被这群小不点偷喝的精光,一滴也没盛啊,只剩一堆残渣剩片和残留的酒香,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是谁所为,他怎能善罢甘休!
“罢了,按照戒律,他们全部要被关禁闭。先把他们带到外面的雪地里醒醒酒,待酒醒后再一并受罚!”玄德长老挥了挥手,两名弟子上前扶住二人,毫不客气的把他们扔在了雪地里。
“喂,你们怎么能这样?外面这么冷,你们想冻死他们吗?他们还没清醒,这样会冻坏身体的!”肖笑扑过去扶起二人,一手挽起一个气愤的叫了起来。
教令慢吞吞的晃到肖笑面前,寒着脸说道:“不是还有你吗?你这么想替他们领罚,就拿出一点诚意来,别只顾着嚷嚷!”
肖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跪坐在雪地里紧紧搀扶着二人,把他们身上所有的重力都扛在自己身上。
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幸灾乐祸的也不少,肖笑却视若未见,倔强的昂起头望着大殿里面,小身板挺的笔直。
清面的清心和清尘兄弟俩紧扒着大门,苦巴巴的看着冰天雪地里的三人,就差哭出来了。
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过来,把身上的一件棉衣脱了下来,不声不响的走过去披在了肖笑的身后。肖笑回头一看,正是那名在剑术比赛中输给了南宫莫的少年,唐士杰。她朝唐士杰咧嘴一笑,甜甜的说道:“谢谢唐师兄!”
唐士杰脸上微微一红,转身退到了一旁。
肖笑伸手抓过肩上的棉衣,毫不犹豫的披在南宫辰羽和南宫莫的身上。身后的唐士杰眸光黯了黯,默默的走出了人群。
醉酒中的两个人似乎感到了寒冷,不约而同的抱住了肖笑,身子也本能的往她身上缩,想汲取些微的温暖和热量。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倏的从肖笑眼前闪过,待她回过神来时,唐士杰的那件棉衣已经不见了。
“受罚就该有个受罚的样子,长老和教令大人可没允许有人雪中送炭!”段玉郎把手里的棉衣扔出老远,一脸邪笑的盯着肖笑瞬间变得青白的小脸。
“段玉郎,你干什么?无耻!”肖笑咬牙吼道。
段玉郎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走近肖笑,摸着下巴邪恶的说道:“想要帮他们御寒?可以,你喊我一声玉郎哥哥,求我给你棉衣,就算违背长老的命令,我也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