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说的是,可莫要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不过做此曲的女子恐怕恋的不是皇兄我啊!”萧乾慕悠悠说道,伸手又给自己添了杯茶,挑挑眉,味道不错,比王公公沏的好多了。
“哦?难不成那姑娘心里另有其人?”萧乾渊把话音微微挑起,既不表现的很有兴趣,亦不表现的淡漠不关心。
“不知道,兴许吧!”萧乾慕突然笑道,并不回答萧乾渊的话,反而轻巧带过。
“这词曲可否让臣弟抄录一份,好好研究研究?你也知我是惜才之人,若真是才识过人的姑娘,臣弟倒想一见,一起探讨音律。”萧乾慕如此避重就轻的回答萧乾渊怎会看不出来,如此他也不必接着话说,反正说下去也是冷场,现在无非就是一个装字,看谁能装傻装到底!
“当然,不过你当真不认识做此曲的女子?”萧乾慕气定神闲的微微眯了眯眼,他就知道萧乾渊不会告诉他什么,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事来。打小他就明白自己母后把萧乾渊养在身边是为了什么,什么东西最安全?放在眼前,养在身边,虽然存在危险,却也足够防范,足够磨光他身上所有尖锐的刺了。可是在萧乾慕眼中,萧乾渊是不同的,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如此深,即使看到自己母妃被赐死他亦没流下一滴泪,甚至表情淡然的好像未发生任何人,更懂得如何去保护自己,收敛自己的光芒。
岁月悠悠,青丝未束起,尚未及弱冠,还是孩童的他们…………
“皇兄,不知召乾渊前来何事?”那个时候萧乾慕早就被皇上定为下任继承人,萧乾渊自然懂得如何生存,那就是拉拢眼前这个大他两岁的兄长,因为他知道萧乾慕以后将是这个王朝最高的统治者,更知道他的性子善良,若是能得他庇佑,以后在宫中也多了道凭仗。
“坐。”仍旧是平日里淡淡的语气,不疾不徐,甚是舒适。“若是让你搬到谨寒宫来与我同吃同住,你可有怨言?”
“全凭皇兄做主,能同皇兄同寝食自是臣弟的荣幸,何谈怨言一说?”
“如此,今日便搬过来吧,东西什么的都不必准备,反正我这边都有。”
“好!”萧乾渊不解,不知萧乾慕是何意,但萧乾慕不说,他也不便问太多,更不可以拒绝,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太子,皇上赐住谨寒宫,他也不是很想同姜皇后住同一个宫里,而且和萧乾慕一起能学到不少东西。他虽然看的出萧乾慕不爱名利的心思,但也看的出他的远见卓识,如此一个生着七窍玲珑心的人,就是他学习的榜样啊!
可不等萧乾慕解释,当日晚上他就知晓了原由,因为他原来住的宫里死了一个人,是侍候他的太监,萧乾渊走时吩咐留下来收拾东西的,没想到就这样死了,很明显,冲着他来的,有人想要杀他,但那个人是谁?他不知道,可他觉得萧乾慕可能知道一些,否则就不会要求他来谨寒宫,这是在保护他啊,无论是谁,胆子再大也不敢随意把主意打到太子的宫里,无疑就是自寻死路,所有萧乾慕才会这么着急让他搬过来,若是他固执的没同意……他不敢想那个后果,若是他不同意,现在死的人可能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