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叔这是做什么?岂不折杀然儿了?”
“大小姐,葛壮夜里梦见主母了。”
“什么?!娘可有说过什么?”
“主母在梦里告诉葛壮,是被人下毒了,而且此毒,主母曾经在谢雨那里见过。”
说到这里,葛壮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也是然儿第一次听葛壮直呼谢雨的名字,就是葛壮被谢雨关了那么多天,每天只给两碗饭吃,葛壮来到然儿这里,也没有直呼谢雨的名字,依然是一口一个家主叫着。
“娘可有说如何解毒?”
然儿知道,娘既然托梦给葛壮,自然会告诉葛壮如何解毒。
“主母说了,此毒只有用金银花泡水,连续服用三年才能彻底解除。”
“既然娘说了,那就肯定能解。金银花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药材,随处都可以买到,服用三年也花费不了什么,葛大叔只管好好养病。张大叔抽空多去几家药店,多买些金银花来,给葛大叔服用。”
见然儿如此安排,葛壮又要跪下。被然儿拦住了。
“葛大叔,不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葛壮十岁上父母双亡,被师父收留,不想师父在葛壮十五岁时也去世了,葛壮才跟了谢雨,从十五岁至今已经整整三十年,不想却遭此毒手。如今葛壮被主母和大小姐所救,下半辈子就用来报答主母和大小姐的恩情吧,恳请大小姐收留。”
说完,不顾张大柱和然儿的阻拦,硬是跪在地上,对然儿磕了三个头,才肯起来。
“好吧,既然葛大叔已经没有家人,就留下来帮然儿吧。张大叔,安排人手好好整理一下娘留下的两间屋子,以后那个篱笆小院,就归葛大叔了。”
见两人要转身离开,然儿又对张大柱吩咐道:
“张大叔给葛大叔准备一套锅碗瓢盆,以后按时给葛大叔口粮,银钱也和张大叔一样,每个月一吊钱,逢年过节的节礼,也照着张大叔的办。”
张大柱答应着,和葛壮转身离开,回到前面去了。
“姐姐难道不怕葛壮是谢雨安插的探子?”
“呵呵,莲儿是不是看闲书看多了?就谢雨那样迂腐的人,会想到安排探子在我们身边?不过,……”
“姐姐,不过什么?”
“没什么,以后好好对待葛大叔,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将来用到他的地方很多。”
“知道了。”
“还有,莲儿记得提醒姐姐,等王府的人安顿好了,打发人到西泠湖畔请孙大夫来,给葛大叔再看看。”
“不是用金银花泡水就能解毒的吗?干吗还要请大夫?”
“解毒是一回事,葛大叔病了这么多年,身子早就虚了,要好好调理调理,才能好得快。”
“好吧。姐姐,外公走了四天了,应该到王府了吧?”
“早该到了,王府的人,估计明后天就能到。”
“他们来了住哪里?”
“先在祠堂那边对付几天,先看他们来多少人再说吧。这几天只顾应付前天夜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