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办好后,就是到县衙交银子,以及拿地契了。
“小姐是在这里等着,还是一同前往县衙?”
萧逸然沉思了一下,按理说是该亲到县衙去的好,只是自己一个女孩子,又不大适合到那种地方抛头露面,正当萧逸然犹豫之际,里正开口道:
“孙家兄弟,这样的天气,何必让小姐这样尊贵的人跑来跑去的?就还辛苦孙家兄弟一趟,我陪小姐在此等候好了。难道小姐还怕你拐着银子跑了不成?”
听里正刘文如此说,萧逸然就是有心要亲自到县衙去,此时也不好再开口了。不然,岂不成了不相信孙祥了吗?
按照文书中地块的母数,是六十三亩,每亩的价格是四两六钱银子,买地的纹银是二百七十五两六钱多,再加上一成的税银,二两七钱,甚至孙祥该抽成的半成一两四钱,总共二百七十八两余,萧逸然直接交给孙祥二百八十两。
“孙家大哥,多余的银钱就顺便买些酒菜来,请里正大叔,和两位相邻吃点酒,暖和暖和身子吧。”
因大明朝刚刚建国,采取了很多惠民政策,当时的物价极为平稳,二两银子足以在大酒楼吃到上好的席面了。孙祥接过萧逸然递过的银两,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孙祥此去并没有耽搁多久,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匆匆赶了回来,把地契往萧逸然手中一递,郑重其事地对萧逸然说道:
“小姐,幸不辱命,全部办好了。”
当然,孙祥也买来许多酒菜,里正和孙祥都极力劝萧逸然主仆三人留下一起吃酒,萧逸然还是婉拒了,告辞四人,带着晴雯麝月,揣着地契,高高兴兴回到日月舫。把地契反复看了几遍后,才小心翼翼收藏起来,心里打算着等来年开春就请人动工,恢复到记忆中的样子。等庄子建好后,把日月舫卖掉,再不做这画舫的营生了。
“晴雯,到厨下安排些酒菜,请王妈上来,今天要好好谢谢王妈。”
酒菜好办,不一会功夫就妥当了,王妈也被麝月请了过来。
“小姐,老身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气。”
“这次可是多亏了王妈的娘家侄子,自当好好谢谢王妈。”
席间,王妈问起事情的经过,当听到萧逸然说,自己并没有亲自到县衙交银子,心中就是一动。当即问道:
“小姐,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哪里不妥当?”
“买卖土地的大事,一般都需要本人到县衙画押交银子的。怎么小姐没有去呢?”
萧逸然开始并没有多想,只是仔仔细细把到里正家里后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小姐,不好。怕是被我那不成器的娘家侄子给骗了。”
“怎么?!”
“我曾经听人说过,写文书时,必须有县里来人,会同里正和地保,亲自到地头丈量无误后,方可办理接下来的事宜。另外,地契一般也是本人到县衙去取。事情怕是不妥,赶明儿,还是到县衙打听一下的好。”
听王妈一说,萧逸然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是啊,为什么没有到地头丈量呢?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亲自到江宁县衙一问,果然,县衙说昨天根本就没人来买过地,更别说出什么地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