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了萧逸然的问话,连想都没想,当即摇头说:
“我们这个小小的东山村,总共五十多户人家,不论大人小孩我都认识,没有一个叫王春夏的,更没有外乡人来。”
萧逸然有些疑惑,心想圆通大师是绝不会错,既然不在这个东山村,难不成这座东山下,还有其他的村子不成。刚要开口问,就听老人犹疑地说道:
“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好像听人说起过,说是有一位在外行商的年轻商人,病倒了在路上,后来被好心人给救走了。至于被什么人救走,又是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听了老人的这番话,萧逸然虽然不能肯定被救的年轻商人就是王春夏,不过还是留了心。第二天一早,没有急着赶路,而是让李明驾车,围着东山打听起来。几经周折,来到一个叫向阳的村子里,在村口看到几位老人在朝阳的墙根下晒太阳,萧逸然便上前打听。
“爷爷,村子里去年是不是来过以为年轻的外乡商人?”
“孩子,你是问王春夏吧?”
“是啊,爷爷,他人还在吗?”
萧逸然终于听到了王春夏的名字,心想这次是错不了了。
“人在呢。”
“爷爷能给我讲讲王春夏的事情吗?”
“你和王春夏是什么关系?”
“哦,是这样。我和他是同乡,因王春夏外出经商三年,一直没有音讯,他的家人便托人四处打听。前两天,我们路过东山村时,偶尔听一位老爷爷提起,说去年这个时候,有一位年轻商人得病被救,所以就想问问是不是王春夏。”
“听你口音,似乎不是延安府人。”
“爷爷,我父母是延安府人,可是我出生在燕山府,所以并不会说老家的话。”
“这就是了。那个王春夏,是个不错的后生。去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那天天气很冷,我和老王头到东山上砍柴,回来时刚好碰到王春夏病倒在路边。说来也巧,我们到的时候,村子里的老秦头已经在那里了。见那后生躺在路边,脸色通红,早已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当时,我们三人就商量,因我和老张王头都有一大家子人,所以并没有能力搭救那病重的后生,倒是老秦头家境还算殷实,就由老秦头,把后生背回家中。请医用药,差不多两个多月,才把那后生救过来。”
“爷爷,后来呢?”
“救过来时,差不多已经是年底了。后生说自己是延安府人,着急想回家。当时后生的身体还很虚弱,天气又冷,所以大家都劝他过完年再走。后生听众人劝,也就留了下来。”
“现在呢?”
“后生生病时,秦家的小儿媳妇,一直无微不至地伺候着。后生感激她,不仅把请医用药的钱还给了秦老头,还给秦家的小儿媳买了些首饰。”
听到这里,萧逸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个时代,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为什么秦家会放任自家的儿媳妇来照顾一个外乡的年轻后生呢?
“爷爷,那秦家的小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