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可还接到过三殿下的书信吗?”
“差不多快半年没有信件往来了。”
“哦。”
说起赵恒很久没有来信,娘俩都松了口气。
“娘,逊表哥今年也要下场,不知道能不能中?”
“谁知道呢?我们孙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出仕了。”
母女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突然小莲走了进来。
“夫人,小姐,来客人了。”
“谁?”
“听孙旺说,好像是杨将军。”
“娘,不会是宗保弟弟的爷爷来了吧?”
“小莲,是老爷打发你来叫我们的吗?”
“是,老爷让孙旺来通知夫人和小姐,中午在府里待客。”
中午,萧国良领着一位武将打扮的年轻人来到府里,萧逸然并不认识,看年龄应该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只见年轻人来到客厅,对着孙氏和萧逸然行礼。
“小将杨延昭拜见夫人,小姐。”
萧逸然这才知道,眼前之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杨六郎,柴郡主的丈夫,杨宗保的父亲。孙氏也明白了,刚看到夫君领一位年轻武将进来,心里还在纳闷,按理说,夫君不可能领陌生的年轻男子来见自己母女,正在猜测来人是谁时,听了杨六郎的话,从知道是谁。
“杨将军无需多礼,快请坐下说话。想我和然儿在京城时,时常得到郡主的关照,不仅如此,还到天波府叨扰了几次。”
“夫人言重了。小将此来,是因明日就要启程回京公干。于公要来向萧大人辞行,于私,延昭也从郡主来信中得知,夫人、小姐和郡主时有往来,故此前来询问,可有事情让小将代办。”
“并无什么事情,杨将军回京后,代我们母女向郡主问好,还有杨小公子,孟蓉小姐。”
“小将定当带到。”
这时,萧逸然突然插话道:
“杨叔叔,不知道此次回京几时回来?”
“小姐,月底前必须赶回。”
“月底前啊,如果杨叔叔能够看到秋闱的榜单,方便的话,给然儿带一份回来可好?”
“如果能够看到,一定给小姐带一份回来。”
接下来,萧国良请杨六郎在府里用饭,孙氏和萧逸然自然不会陪同。母女转回后院,一起在孙氏房中用午饭。
“娘,听说郡主家有丹书铁劵,可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因太祖的皇位,就是由柴郡主的爷爷禅让而来。”
萧逸然的记忆中也知道有此事,只是不知道丹书铁劵是什么东西,又是起什么作用,所以才问母亲。
“娘,丹书铁劵什么样子?又是做何用处?”
“小时候,娘听你外公提起股。听你外公说,丹书铁劵就是在一块铁板上,用丹砂书写上拥有者的姓名,官爵,赐封的缘由,以及赐封的日期等。”
“不知柴郡主娘家的丹书铁劵上面都写了什么?”
“无外乎以上内容,外加免死之类的话。丹书铁劵一旦写成,就会被从中分成两半,一半在被赐封者手中,一半留在皇宫。”
萧逸然依稀记得,柴家的丹书铁劵是在柴进手里弄丢的,没有了丹书铁劵,柴大官人才被高唐州知府高廉迫害,不仅府邸被高廉的妻弟殷天赐霸占,自己也差点被害死。
“真想看看。”
“呵呵,娘的女儿,那是柴家的宝贝,怎么可能轻易示人呢?”
孙氏看女儿一脸好奇的样子,不由笑呵呵地说道。
因当晚杨延昭就住在燕山府府衙内,萧逸然连夜写了两封书信,一是给逊表哥,一是给林晨的。第二天一早,交给杨延昭带回京城。像杨延昭这样驻守边关的将领回京,又因为是公干,自然是通过驿站更换马匹,路上的速度极快。只用六天,杨延昭便回到汴梁城。一回到天波府,就打发下人,把萧逸然的书信送了出去。
前几天刚接到过萧逸然的书信,林晨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书信来了。心里甜滋滋的,赶忙拆开。
“林晨哥哥,想不到这么快又接到然儿的信件吧?想这封信送到林晨哥哥手中时,离哥哥下场参加省试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吧?然儿虽然相信哥哥的一身才学,却还是难以做到不挂怀哥哥。
因杨延昭叔叔公干来京,然儿才匆忙写来此信。不为别是,只是祝林晨哥哥考试顺利。虽说哥哥才学无双,考中省试定然如囊中取物般简单。可是,科考一途,并不全靠实力,有时候运气也很关键。万一有什么意外,哥哥切勿灰心。然儿会始终等着哥哥的。”
自从上次萧逸然提起人生四大喜的“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后,两人间几乎已经都彼此表明了心迹,再看这封信中的话语,萧逸然说的更清楚了,林晨的心随即也更加的踏实。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中,不仅考中,还要高中,给然儿妹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