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九
不错的,一点都不错,任雨泽是觉得很迷茫,从李云中书记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他就感到头有点晕晕的,李云中的那些话一遍遍的在任雨泽的耳畔回响着,任雨泽便像一个走火入魔的武林学子一样,在正邪不同的秘籍面前,有点茫然了。
自己难道这些年都错了吗?既然设定了那么多的法律法规,还有各种原则,自己本来就应该去遵守他们,但现在显然的,自己是在破坏他们,是在带头践踏那些规矩和原则,这应该是错的。
可是问题在于,自己要是不那样做,显而易见的就会让国家和百姓受到损失。
但每一个人要是都这样来做,那还要规矩干什么。。。。。?
任雨泽晕晕谔谔的在省委大院走着,还没走到自己的小车跟前,身边突然的就停住了一辆小车,这让正在沉思的任雨泽吓了一大跳,赶忙往旁边躲开,车窗上的玻璃就滑开了,云婷之有点想笑,又没有笑出来的脸就出现在了车窗上:“想什么呢?傻傻的样子。”
任雨泽刚才是想的太专心了,所以才受到了惊吓,现在一看是云婷之,也忍不住笑了笑,说:“我刚从云中书记哪里出来,有几个问题还没有彻底想清楚,你这车也不摁喇叭,真把我吓傻了你是要负责的。”
任雨泽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听的云婷之脸色一阵的红晕,她就有那么一小会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这怪不得云婷之,每当和任雨泽在一起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有点木木的,这个男人带给自己了太多的幻想。
她抬头看任雨泽,他没穿便装,他穿的是合身的灰西装、白衬衫和灰蓝相间的领带,黑皮鞋一尘不染,他看起来不过去更英俊,
云婷之一动也不动地注视他好半晌,突然发觉,任雨泽带着有趣的表情微笑地看着她。她立即回过神,别开目光,她知道自己还在爱他,要说起来,这些天里,云婷之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任雨泽,云婷之希望自己可以在冷却这段感情之后,两人能回到一种正常的关系中来。
但是,云婷之似乎并没有成功,对于一个痴心的女人来说,却是很难做到的,因为云婷之注重情感,她知晓茫茫人海能有缘相识走到一起并且真情相爱来之不易。每次想到了任雨泽,云婷之的心灵就不再孤寂,她的生活也有了寄托,脑海被经常都被任雨泽满满占据,再也没有一丝空隙,她像痴情无悔的守望人,守望着梦中人来温情缠绵。
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云婷之的心中必然也会隐痛和撕裂,那些不经意的片断,总是在脑海里出现,唤醒那些沉睡的记忆,要说起来,在情感的世界里,云婷之真的已经很疲惫,很疲惫!可是,唯有任雨泽,一次又一次地掀开云婷之那沉静的缠绵,虽然痛着,却让云婷之欲罢不能!
是前世的修行,是今生的缘分。是美丽的邂逅,是天意的安排。
“云书记,你怎么今天也没休息?”任雨泽的声音把云婷之惊醒了过来,她脸色潮红的说:“我哪个周末能好好休息呢?”
“是啊,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对了,现在你干什么?”任雨泽也有点感慨的说。
“回家啊。”云婷之说。
任雨泽说:“奥,我也准备回去了。”
云婷之就迟疑了一下,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任雨泽也是很久没有和云婷之在一起好好聊聊了,加上他今天心中感觉很烦躁,情绪也低沉,李云中的话让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迷茫和恐慌,他真想找个人好好的说说,而在北江省这个茫茫人海还,云婷之无疑是最能为任雨泽分忧解惑的人,从任雨泽整个的宦海生涯中,都潜移默化的受到了云婷之很多的影响,云婷之可以说即是任雨泽的伯乐,也是任雨泽的启蒙老师。
任雨泽没有迟疑,点点头说:“行,那你等我一下,我给司机说声,让他先回去。”
云婷之情意绵绵的点了点头。
上车后的任雨泽和云婷之一起坐在后面,多长时间了,他们两人都没有如此亲密的坐在一起,此刻两人都突然的有了一种拘谨,好一会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默默无语。
司机也是有点奇怪的,这两个领导,怎么上车连招呼都不打,也没有官场中见惯的寒暄和客套,他当然是不敢多问了,但后面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说送他们去什么地方,司机就只能照着回云婷之家的路线开了过去。
这样跑了一会,云婷之才说话:“感觉你今天的情绪不是太好。”云婷之很敏锐的觉察到任雨泽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任雨泽点下头说:“是啊,可能是疲惫了。”
“你们北江市的事情确实不少,听说下一步你还要为地铁的事情忙,真难为你了,不过你也要多保重身体啊。”云婷之的关切是真诚的。
任雨泽‘嗯’了一声,两人又都不说话了。
今天周末,又是快要吃饭的时间了,所以路上的车就很少,没有平常的堵车现象,等任雨泽和云婷之都想起要到什么地方吃饭的时候,车已经快到云婷之的家里了,云婷之在恍然的醒悟过来,看着任雨泽说:“看来今天要为你省一点钱了,我这附近没有高档的酒搂。”
任雨泽也笑了,说:“那就在这下吧,你看看那个饭点,还记得吗?我们过去吃过一次的。”
云婷之当然记得,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次任雨泽到省城来办事,两人在这个饭点吃了饭,尔后,尔后。。。。。云婷之的脸一下就烧的滚烫了,那次多美好了,自己到现在还经常回忆到,真的很美丽,很荡人心魄。
云婷之就对司机说:“就那个饭店门口停下吧。”
车轻轻的滑到了酒店的门口,任雨泽下车扶了一把云婷之,两人下来之后,司机当然是不能参加这样的聚会,云婷之让他回去,说自己不用车了。
他们走进了饭店,里面的人真多啊,好像全城的人现在都不在家做饭了一样,任雨泽到前台一问,很是遗憾啊,这里现在爆满,不仅没有包间,连散座都没有了,任雨泽和云婷之对望一烟,说:“怎么办,换个地方?”
云婷之却一点都没有遗憾,说:“那就到我的家里去吧,好像我冰箱还有点菜,是前几天女儿回来帮我买的,我一直没时间做。”
任雨泽看看这附近,也确实没有什么像样的饭点了,说:“那就要麻烦云书记一次了。”
“看你说的,怎么变的生分起来了,走吧。”
任雨泽和云婷之很快的就到了住的地方,这里任雨泽还是比较熟悉的,最近没有来过,但这里留给任雨泽的影响还是很深刻的,经常任雨泽都会想到i这个地方,上楼,开门,换鞋,当任雨泽置身在云婷之的这个房间中的时候,蓦然的,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温馨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让任雨泽有点痴痴,有点暖暖的。[小说]
这个时候,任雨泽就看到了云婷之沉默柔情的那一缕目光,任雨泽也微笑地看着她,使她全身一阵燥热,她不自觉握紧手里的钥匙。
“你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云婷之喃喃的说。
“我经常会想到这个地方。”任雨泽说,声音更低沉、沙哑。
云婷之望着他固执的表情,仿佛像个没把握的小男孩,她不自觉心软:“我经常会想到你在这个的情景……”
“谢谢你,也感谢你的回忆,我和你一样。”
“真的?”云婷之无法呼吸地说。
“真的。”他肯定地答,他的目光爱~抚过她仰着的脸,掬饮她酡红的两颊,他渴望解开她的整齐发髻,和她黑白色保守衣领套装下的苗条身材。
云婷之注视他的眸子显得不确定,她洁白的贝齿轻咬性感的下唇。她真的很想吻他,她踮起脚亲得到他,并把双手放在他胸上保持平衡。他低下头迎接她时,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他的唇温暖而干燥。她的脚跟缓缓放下时,她的唇却依然舍不得离开他,她的心跳加鼓,任雨泽也是如此,他双手紧握,全身紧绷以抗拒想抱住她的冲动。他强迫自己退后一步,她双手自他的胸上垂落。
他嗄哑地急促说:“你应该爱上别人。”
“我试过,但很难。”她声音也显得颤抖而沙哑。
任雨泽叹息着说:“唉,我很矛盾,希望你有新的生活,可是又怕你有新的生活。”
云婷之怜惜的轻轻抚摸了一下任雨泽的脸颊,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算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云婷之不舍的离开了任雨泽,她走过走廊到屋子后面那个方形的厨房去了,云婷之的厨房是流线型而且实用,客厅和卧室的家具纯朴、单调,房间相当整洁,不过没有像温暖家庭的动人鲜花、舒适椅势或美丽桌布。
任雨泽在客厅的坐了几分钟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到厨房去搭个手,所以他来到了厨房,这个时候,云婷之正她踮起脚,翻着橱柜上层的架子,由于她身体在尽量的往上伸展,那衣衫下摆也就提过了许多,云婷之依然的苗条的腰就露了出来,洁白,细腻,充满了肉~感,看的任雨泽一下有点晕了,那白花花的身体,完全的冲击了任雨泽的视觉和灵魂。
云婷之也发觉了身后的声音,她蓦地转身,就看到了任雨泽近乎于痴迷的表情。
“雨泽!”云婷之放下了脚跟和伸长的手臂,喘口气,一手按着胸,深吸了口气:“太高了,我够不着!”
“让我来吧。”他说。
“嗯,好。”云婷之很难一直看着他的脸,而不去看他肌肉结实的宽胸。他的肩膀、手臂及胸部的肌肉都很结实,腹部至腰形成倒三角吗,云婷之猛将自己着迷的视线拉回他脸上,发现他热烈的目光。
任雨泽看出云婷之深邃黑眸中欲~望的交战,他想走过去将她拉入怀中,可是他依然很矛盾,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所以他站在原处,肌肉明显地因努力控制而颤抖。
云婷之知道他在挣扎,他在矛盾,她也知道他要她作决定,云婷之不记得是如何奔向他的,只知道他们紧紧拥抱好一晌没动,沉醉于两人身体完美契合的奇迹中,最后任雨泽终于一手插入她的发中,抬起她的脸,热烈地吻她。
他变身一手抱起她,连嘴都未曾离开她,即离开厨房上楼,用肩推开他卧房的门,再用脚踢上,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任雨泽勉强离开她的唇,低头注视她的脸,她半垂的睫毛盖着沉醉、热情洋溢的眸。街灯的光从敞开的窗户泻入房间里,斜照着两人相握的手,他以绝望、询问的热烈目光搜索着她的脸。
“婷之。”他粗嗄地低喃,一直等到她抬起眼看他。
云婷之的手指从他的发中滑下,缓缓、探索地抚~摸过他的脸,从弯弯的眉、坚毅的颧骨到性感的下唇。他闭上眼抵抗震撼他的激~情,而后张开眼发现她正望着他,黑眸和羞赧的脸上充满火热的欲~望。
任雨泽再次试着说话,声音更为沙哑:“婷之,如果你不想要这样,必须告诉我。现在就说。因为再过几秒,我就无法停止。”
云婷之透过睫毛凝视他,猛的,她双臂不自觉紧紧环住他的颈项。
“不!”她沙哑地耳语道:“我要你!”
任雨泽挣扎着给她最后一次改变心意的机会,全身僵住,肌肉痛苦地紧绷:“你确定吗?”他喃喃地问,嘴唇几乎未动,并等待她的回答。
云婷之再也确定不过了。她知道她爱他——没有一点实际的理由可阻止她改变这点,她生平第一次明白,就算她不能永远拥有他,今晚他却完全是她的,她本能地知道这点。
“我确定。”她呢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