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舞和郝仁很快将倾溪送到了医院,医生为倾溪诊断,说还好及时送医了。
因为倾溪和那几个流氓争执的时候,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要是失血过多后果不堪设想。
在急救室门外等候的季轻舞将郝仁拉到了一边,“郝仁,你刚才说的耿强是怎么回事?”
季轻舞刚才在银凤的时候,清楚听见郝仁说了耿强的名字,知道郝仁一定知道那些流氓后面的人。
郝仁这时才轻声说道:“是这样的,我去打听了一下……”
接着,郝仁将自己打听来的事都告诉了季轻舞。
原来耿强是银凤附近一带的地头蛇,几天前,他带人到银凤消费。
这个时候,他就看上了清纯可人的倾溪,并且还想占倾溪的便宜。
但是倾溪虽然是银凤的公主,却性格刚烈,因此拼死抵抗。
喝醉了酒的耿强竟然被倾溪意外打伤,在周围众人的嘲笑声中离开,离开之前耿强说一定要让倾溪好看。
然后,就发生了季轻舞看到的那一幕。
季轻舞听完以后轻叹一声,“看来倾溪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
这个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季轻舞和郝仁都走了进去。
倾溪还躺在病床上,但是看上去比起刚才在银凤的时候,脸色好了许多。
季轻舞坐到了倾溪的床边,“倾溪,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要是你还害怕那些人来找麻烦我劝你就离开银凤这样的地方吧。你要是继续留在那里做公主,迟早会出事的。”
倾溪微微泛红地双眼盯着季轻舞,好半天才说道:“轻舞姐,我何尝不想离开那样的地方,但是我不能……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钱!”
倾溪从季轻舞和郝仁的谈话中,已经知道了季轻舞和郝仁的名字。
季轻舞见倾溪拼死抵抗那些流氓,就知道她应该不是一个为了钱能出卖自己灵魂的人,于是季轻舞叹着气问道:“倾溪,你很缺钱吗?干什么都可以养活自己的。在银凤的生活不适合你,你明白吗?”
“轻舞姐,只有在银凤工作才可以多挣一些,我知道我给银凤惹了麻烦,但是不要赶我走,我还要挣钱照顾我妈!”倾溪说着眼里不禁流下了泪水。
倾溪告诉季轻舞,在她十岁那年,她的父母遇上了一场车祸。
她的父亲当场就死亡了,而在最危急的时候,父亲用身体护住了母亲的性命。
不过那场车祸很严重,母亲还是受伤住院,医生诊断说母亲的下半身已经瘫痪了。
母亲因为病一直在需要在医院接受治疗,生活也无法自理。
而且因为父亲的死,倾溪的妈妈开始有些精神失常,还有了健忘症。
经常刚刚做完的事情,一转眼就会全忘了。
最重要的是,她几次都发现,妈妈有自杀的倾向。妈妈经常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然后就吵着要去天堂找她的爸爸。
那个时候倾溪还很小,但是她知道家里发生了巨变,她必须要扛起整个家。
她想让妈妈变得和以前一样开朗健康,于是她那个时候就辍学了,到处找工作垫付妈妈的医疗费。
因为妈妈精神不好,又有要自杀的意向,倾溪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扔在家里。
所以就让妈妈搬去了医院住,并且卖掉了家里的房子,去垫付医药费。
但是因为常年住在医院,医药费是非常昂贵的,就算倾溪卖了家里的房子也只能坚持一段时间。
后来,倾溪就凭借自己出色的长相找到了银凤的工作。
在银凤做公主经常会被一些客人借故揩油,但是倾溪都忍着,只要是能赚多一点钱拿去医院。
但是,没想到那次遇到耿强,他竟然明目张胆要拉倾溪去包房。倾溪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此才会拼死抵抗。
听完倾溪的故事,季轻舞和郝仁半天都没有说话。
季轻舞觉得倾溪的坚强那么像自己,而且遭遇也跟自己一样可怜。
于是季轻舞瞬间做了某个决定,对倾溪说道:“既然你这么需要这份工作,那好,你愿意帮我管理银凤吗?”
倾溪听了季轻舞的话一时间呆住了,她是银凤的公主,可从来没有想过可以管理那个地方。
“怎么了?不愿意?”季轻舞笑着问道。
倾溪使劲的点了点头,“我当然愿意。”
季轻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拍着倾溪地肩膀说道:“但是我也不是烂好人,你要拿出你的能力给我看才行,以后多跟郝仁学学怎么管好银凤。”
“嗯!”倾溪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