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被一个男人睡了,呵呵呵呵、你们知不知道?”
白延凯指着地板,一字一顿的说道,即使这样他也感觉不到一丝舒畅。他晃荡着颓唐的身体,一点都想不到自己会与吴浅深有这么深的瓜葛,他怎么都想不到他家会跟吴家扯上关系,原来、呵呵呵呵。
狂肆的笑着,白延凯眼底充满了仇恨和鄙视,原来他可以跟吴浅深站在一个高度,因为吴拥锦逼死了他爸爸,他跟杨树青孤儿寡母的吃了许多苦,甚至简然、就因为他没权没势没背景被吴浅深钻了空子。
如果当年吴拥锦没有逼死白震,他也会跟吴浅深一样拥有一切,简然也不会被抢走……
“我、你们知不知道?我也可以跟他一样,是他害的我们家破人亡,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失去的,谁能替他想一想。
想起白震,白延凯痛心疾首的吼道,男儿的眼泪落在克制不住悲痛的脸上。他身子一歪,斜倚撞到墙上斛。
能看出他极度的悲伤,简家二老面面相觑。
简母捂着发闷的胸口,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她吃了速效救心丸,终于缓过一口气,给简然打了电话,应该很快过来。
她有话要问女儿,也需要女儿过来解决眼前的烂摊子。白延凯闹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让简然知道,他不差吴浅深。
老太太也有私心,吴家如今兵荒马乱的,简然撑起场面就能做实她在吴家的地位,要是还缩在后面难免被别人笑话,她一定得让简然出这个头。尤其说吴浅深睡了姐妹俩,这话她不爱听。男人跟前女友怎么怎么那是以前的事情,别把她女儿拖下水。
半个多小时以后简然砸门,她披散着头发,跑的太急,累的手扶在腰上一直在喘。
她顺着简父拉开的门一下子冲进来,眼睛盯着白延凯。从简母给她打电话到现在,他还留在简家,不禁心底冒火。
“你什么意思,想算账你找我算账,我妈有心脏病想干什么冲着我来?对、庞飞儿是跟吴浅深谈过恋爱,你跟我不也谈过吗?”
“要闹事就来我家里,你把这里当什么了?是你白延凯撒花出气的地方吗?”
“我再告诉你一遍,今天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直接报警抓你!”
简然蛮横起来油盐不进,见白延凯还是那副死活赖上他们的模样,她转身跑进厨房拎了简家砍骨头的菜刀。
什么话都不说,她举起刀狠狠的朝白延凯身旁的鞋柜砍下来,生生将菜刀欠在里面,可见她卯足了全力。
“他一个闹还不够,让你回来干什么?”
简父一把推开简然,嫌弃的翻了她一眼。到底男人力气大,简父将菜刀用力拔出来,撵她走。
“你妈叫你回来让你把人打发走,他一次一次的闹到家里,我们实在没辙了,这次我们也不擅作主张,你自己处理!”
照以往,简父护犊心切一定不会让简然知道,二老能把人打发就打发走,不想影响了简然和吴浅深的感情。时至今日在简父眼里,简然躲着藏着还不能处理跟前男友的关系实在不应该,而他有心把简然推出来。
白延凯并没有把简然砍下的那一刀看在眼里,他双手插在头发里,狠狠的拉扯着,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表情十分痛苦。
简然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在简然脸上展开无妄的联想。如果他是豪门公子,他不在乎简然会不会生育,大不了找个代理孕母,也不必背负什么家庭责任,杨树青也不会逼他一定要出人头地。他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娶喜欢的女人,有大把的金钱挥霍。
最近杨树青患病,他原本发福起来的身材略有消瘦,想到他去交住院费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们有多穷。他卡上仅有几千块,被律协禁业他不仅没有一分钱进账,反而花去许多,找熟人帮忙总要吃饭,他爱面子去的酒店都上档次。
没办法才问杨树青要了存折,看到上面几个可怜的数字,白延凯惊呆了。事后才知道,杨树青攒了多年的钱都给他付首付款买了新房,而他那时觉得自己在律界已经小有名气,为了尽早摆脱马倩倩,离婚的时候房子直接给了她。
一切都是因为姓吴的,如果没有他们吴家,他怎么会沦落到这副田地。
简然跟简父眼神交流的功夫,哪会想到白延凯的心里急遽汹涌,只觉得他眼神带着挑衅、不屑还怪异的瘆人。
她瞥了眼自己的父母,简母的手还捂在胸口,舔了舔干涩的唇,简然径直打开了防盗门。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别以为上次在酒店大厅我是跟你示好,那是我可怜你!以后别来我家、我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好脾气容忍你闹到现在!”
狞起眉毛,白延凯面部有些扭曲。简然说可怜他!他阴沉着脸色直直的朝简然走过来,几乎要撞到她的人也不停下脚步,简然被他迫的接连退步。
“可怜我?”
白延凯的腔调和神情都带着一股乖
戾的凶横,像扎进牛角尖的人所有的思维都停滞在他关注的问题上。他听到简然说可怜自己,她用那种与吴浅深一般高高在上的表情看不起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