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暗遂深的眸光一眯,咧开一个近乎凛冽的微笑,伸出那只夹着烟蒂的手拍了拍白延凯的背,像安慰,更像是对赢不了自己对手的一种放逐,永远都不会给他跟自己对决的机会。
“jessie,找承翰把他的执照停了!人丢到邻省!邾”
原本仇恨的眼神充满了明显的恐惧,白延凯顿时脸色一变,他一把将吴浅深推开,他不能让吴浅深的人把他带走。
吴浅深那双深眸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见他看到白延凯的反应,浓眉微微挑了挑,唇角的笑有意无意扩大。
“给他留一百块钱!”
“你想干什么?吴浅深我警告你,你怎么对我的我都会让简然知道,你挣的都是血腥、暴力的黑心钱,你不怕简然知道吗?”
“你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法治社会之下,你不要太嚣张……”
“……”
用大学辩论社那套跟他讲道理?文绉绉的辨是非、还是跟王由伦似的来场公平竞争?
切犍!
只要达到最终目的,他从不喜欢绕弯子。
帅气的丢掉手上的烟蒂,旋即,他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恢复了沉静的面容。
他出门,而jessie会马上付诸行动。那个地方也不是太坏,当年,他用五十块就走出来了,给白延凯一百块,已经足够仁慈。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本事了。
……
接近凌晨的时候,吴浅深回到思南公馆,简然正呆呆的站在炉灶旁边热牛奶。
听到门锁的声音,她急忙跑出来,人站在离吴浅深两米远的地方,看着他换鞋,见他不看自己,简然耷拉着脑袋尾随着他上了二楼。
他背对着她解开衬衫顶端的两粒扣子,跟着两手背过去拉住后衣领,长臂一挥将衬衫像脱t恤一般褪下来,扔在床上。
赤果着上身,他还是不理简然,完全不似在会所里那副担心她的模样。
简然别别扭扭的喊了他一声,男人似没听见,反而转身进了卫生间。
吴浅深围着浴巾出来,他的身体还湿哒哒滴,有只小手很乖巧的给他递上干爽的毛巾。他也不过象征性的接过来,拿在手里进了更衣室。
一定是对晚上的事情生气了,简然幽怨的叹了口气,刚才她给宋静打去电话,宋静的声音很低沉,说自己没事让简然放心。她追问晚上倒底是怎么回事,宋静死活都不肯说。
她就晃了这么一下神的瞬间,那人已经出了卧室的门。
等简然追上去,只听见隔壁书房的门重重带上,仿佛在拒绝她的打扰。
担心他的胃不舒服,简然去一楼泡了蜂蜜水,还拿了几片苏打饼干上来。敲门,隐约听到里面哼了一声,她小心翼翼的闯进去。
吴浅深人坐在转椅上,脸上架一副无框眼镜,纤长的手指正在键盘上快速敲打,专注的神情让简然感到有些陌生,又给他的俊颜增加了女人难以抗拒的儒雅。
一时间,简然居然看痴了,她从来没有发现吴浅深也是戴眼镜的。
许是她过于关注的目光太突兀,吴浅深敲完最后一个字母,将眼镜摘下来。
“今天眼睛不舒服。你先去睡吧!”
简然发觉自己居然害羞的不敢看他,磨蹭了一下下,她没有出去的意思。就在她得不到男人的注意,企图做点什么的时候,吴浅深陈冷的嗓音再次扬起。
“知道自己做错了?”
“嗯!”用力的点头,简然也被今晚的事情吓到了,她以为自己还会进警察局。上次有乔明扬在,而且她可以理直气壮,可是今天、
想到宋静跑回来的模样,她面对警察的训话一点底气都没有,虽然嘴巴上她不承认宋静做了那种事,在她心里清楚。
垂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简然没有为这件事情辩解。
“下午呢?王由伦说你是他的女朋友?”
“我不是!”
关于这个问题,简然倒是否定的快,让吴浅深状似严肃的脸一下子笑出来。
他从转椅上站起来,漫不经心的往露台上走,简然误以为他又想抽烟。
岂料他转了一圈,猛地两步逼近她眼前,跟着大手一下子掐在她脖子上,将她整个人都抵在墙上,低头朝着她的脖子就咬下去。
动作之快、之猛,吓的简然喊出胸腔的声音被截住,他就咬在她脖子的动脉上,能感觉到牙齿摩擦血管传感而来的刺激,整个人都一动不敢动的僵靠着墙。
登时,大眼睛涌出了泪花,被他突然变的狠冷无情动作吓哭了。
吴浅深却勾起唇来,笑了。
指尖挑着她挂在脸颊上的泪珠,面对她梨花带雨的娇弱样儿,咽了一口口水,他试探性地吓唬道。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老公话了?要是不听话,老公就咬死你!”
接着,男人滚烫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低柔的声音裹着对她的心疼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