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聂书瑶尴尬地咳嗽着。
江毅则是看着江婉儿直摇头,看来小师妹还是那么贪玩啊。
再然后,聂书瑶还是没能解释她刚才说的话,马车帘子打开,刘铺头喝道:“县衙已到。下车吧。”
宋云飞第一个喜笑颜开地下了车,然后将手伸出去想扶聂书瑶下车。
聂书瑶可不想再让他有什么误会了,好在江婉儿也没忘记她的随从职责,先一下跳了下去,伸手道:“小姐,县衙到了。”
聂书瑶整了整帷帽,扶着江婉儿的手下了车。淡然道:“刘铺头。这里是县衙内堂?”
“正是!”刘铺头大声道,丝毫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但他还是看了看宋云飞三人,好像哪里不大对。但他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到哪里不对。
江婉儿低着头,嘴角微微一笑,她的化妆术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出来的。
“哦,那请头前带路吧。”聂书瑶垂下眼眸。勾了勾唇角,不妥的地方多了。
走到一脸尴尬地宋云飞跟前。使劲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这里是县衙,不是来玩的地方。
宋云飞这才又露出了笑容,在他看来跟书瑶无论去哪里都是很有情调的。哪怕这里是审犯人的县衙。
最后下来的江毅则是连连打量着县衙布局,跟极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保护众人的安全是他的责任。
聂书瑶跟在刘铺头的身后。哪里也没看,她知道今天若是走不出这个县衙也别想再走出去了。这县太爷分明是想让他们顶罪。
试想能用得起四轮马车的人可都是富贵人家。这个年代的有钱人大多都有势,没势也能买势。花点银子找替死鬼不是难事!
来到大堂,聂书瑶隔着帷幔看向高坐在大常上的县令,这一看让她吃了一惊。此人二十几许的年岁,乍看一下清秀儒雅,细品却感觉在这个面相下藏着薄情寡义。不过,甚是面熟。
“大胆!见了县太爷竟不跪!”
一声尖叫,让聂书瑶回过神来。再看向那说话之人,她终于记起这是谁来了。
未待聂书瑶回话,宋云飞也明白在车上聂书瑶为何问他官职的事了,昂首问道:“请问大人官居几品?”
县令一听,眉头顿时皱到一块去了,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可还是鬼使神差地答道:“正八品!”
这官阶可是他的心病,若不是恩师说在这里为官对他的助力极大,他也不会甘心情愿的来此。不过,天高皇帝远的感觉也还不错,上任一年多让他真正体会到了土皇帝的滋味。
宋云飞的出现让他头一次有了紧张感,他以往的谨小慎微才得来如此地位,莫不是最近哪里出了错?
“在下从六品!”宋云飞冷笑道。
县令的眼皮突地一下跳了起来,马上起身道:“不知这位同僚因何跟这几个犯人相处,这让下官很为难呀。”
宋云飞道:“不必为难,是就是非就非,在下相信,白的变不成黑的。你看还需要跪吗?”
县令大手一挥,“来人,看座。”
自有周边衙役给宋云飞搬了张椅子。
宋云飞是坐下了,可刚才喊叫之人却来到聂书瑶跟前,就想动武,“你这犯人,见了县太爷为何不跪?”
聂书瑶帷帽并未取下,无视这个跳梁小丑,不紧不慢道:“敢问大人,民女犯了何罪?”
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有人状告你等犯了杀人大罪,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他也知道今天有位从六品的不知名的“同僚”,这事是不能善了,希望这女子是个无知的,吓一吓就能认了罪。
聂书瑶冷笑道:“是吗,可我等怎么不知?敢问大人,我们是在何处犯了杀人大罪?死者是谁?凶器可在?动机是什么?大人可知?”
一连几问让年轻的县令一楞,握着惊堂木的手怎么也拍不下去了。
而他的狗腿子,刚才呵斥他们不跪的狗头师爷却站出来道:“你这刁民,见了县太爷不跪不说,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啊,给我打!”
“呵呵!”聂书瑶接着冷笑,低声道:“苏茂,你不是在朐县被吴大人发配边疆了吗?难道圣上曾经大赦天下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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