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噙住泪水,抱住他,“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的欺骗了!”
“我倒觉得夫妻间偶尔装傻是很有情趣的一件事,你觉得呢?”他笑,抱起她。
“干嘛?”她睁开眼不解地问。
“你输了,任君采撷。”他奸计得逞地浅笑,熟门熟路地抱她往酒吧后院她特地空出来的厢房走去。
“祈天澈,别闹!我酒吧刚开场呢,我得看着。”
“整个酒吧里不是朝臣就是武林高手,还有谁敢砸场子。乖,愿赌服输,娘子你是干这行的,不能耍赖。”
“你……”
“你不觉得宝宝贝贝也长大了吗?”行走间,他低头问她。
“哪有,还没满三岁呢。”怀瑾愧疚地瞄了他一眼,飞快别开视线。
他在暗示了,终于暗示她再要一个孩子了。
可是,她去拜了注生娘娘也没用啊,这对好几个月过去了,也还是没动静,依这厮对她的索取程度,他们也没少运动的说,要谁怀孕,几率应该是很大的啊。
只有两个可能了,要么是她不行,要么就是他在那场劫难中丧失了眸中功能,不是说他当时五脏六腑都坏了吗,可能连小蝌蚪也吓坏了。
“快了。”他瞥她一眼,“宝宝贝贝长得很好,心智比一般孩子要聪明伶俐,说他们四岁都有人信。”
“得瑟。”怀瑾轻笑捶他,有这么夸自己的孩子的吗。
不过在这古代确实是这样,因为大多孩子这个年龄都还关在家里,让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呢,别说见世面了,生人都很少见。
而她家宝贝自生下来就跟她四下行走了,胆子自然也大些,环境使然嘛。
“所以,我们该抓紧造娃了。”他笑着放下她,牵起她的手推门进去。
“祈天澈,我……”怀瑾看着他,终于能体会到凌珑的愁,璎珞的苦。
那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一种感觉,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
因为,作为一个女人真的太害怕叫自己的丈夫失望,更别提是让他面临断子绝孙的境地。
她现在仅是没法怀上孩子了,就不知如何启齿,璎珞就更加痛苦了,所以她才会选择绝情。
“你什么?”他点亮烛火,回到她身边。
怀瑾摇摇头,笑着抱住他,“倘若我没法再给你生孩子了,你会不会把我扫地出门?”
“会,不是因为你没法生孩子,而是因为你如此怀疑为夫。”他不满地屈指轻敲。
怀瑾笑了,甜甜的笑,“人家错了,可是……”
“只要你想生,不会生不了,想生几个就生几个,生到老都行。”他亲吻她的鬓发。
“当我是母猪啊!”她羞得捶他。
祈天澈低笑,抬起她的脸,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你真的还想生吗?”
“嗯!”怀瑾用力点头,“我要享受一下怀孕期间颐指气使的生活,我要把你往死里支使。”
他宠溺地轻咬她不乖的小嘴,“好,那就再生一个。”
说着,加深这个吻,点燃彼此的热情。
怀瑾柔顺地回应他,衷心希望孩子只是来迟了,而不是再也不会来。
当男人挺身深深埋入的时候,她听到他咬着她的小耳朵说了她最想要听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虽然没有昭告天下般的轰烈,但是他已把整颗心交给她。
“只爱你,宝贝。”
在被他送上最绚烂之时,她听到他如此说。
她从天堂回到人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
“宝宝贝贝是咱们的宝贝,而你……”身下猛地一动,“是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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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你……怎么知道。”
“为夫我不笨。”
他轻笑,吻住她轻咬的唇,将她带入下一轮的*交缠。
谁说愿赌服输?
看起来,还是她赢了呢!
其实,在最爱的人面前,谁赢谁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颗在一起的心,相依跳动。
※
“李培盛,我要找麻麻!贝贝和哥哥赚了好多钱,要给麻麻看。”贝贝和哥哥手牵着手走到李培盛面前,举起手里装了满满一袋铜钱的荷包给他看。
宝宝也抖了抖自个手上的,他的看起来有点少,因为全被妹妹装到她那个荷包里去了。
谁叫他是哥哥呢,拔拔和麻麻都说哥哥要疼妹妹,不能惹妹妹哭,所以妹妹一扁嘴他就只能让她把自己赚来的钱占为己有了。
“这……小皇子,小公主,奴才带你们去买糖葫芦好不好?”李培盛为难地蹲下身诱哄。
总不能告诉他们说爷和娘娘正忙着造他们的弟弟妹妹吧。
“不要!就要麻麻!”贝贝酷酷地扭头,拒绝美食诱惑。
“还有拔拔。”宝宝淡定地补充。
李培盛想哭,贝贝小公主居然连冰糖葫芦都诱惑不了她了。
“劈风,劈风呢?”贝贝很聪明地找劈风,就在角落里看到劈风在啃骨头。
她和哥哥走过去,“劈风,带我和哥哥去找麻麻。”
劈风很厉害,它一定能带他们找到拔拔和麻麻的。
劈风抬头看了眼两位小主人,又继续低头啃骨头。
“劈风,带我们去找麻麻啦!”贝贝跺脚,用手去推它,可它就是不动。
“哥哥,劈风不动。”贝贝求救哥哥。
宝宝看了看劈风在啃的骨头,道,“那就等它吃饱再让它带我们去找麻麻。”
“嗯。”贝贝愉快地点头,兄妹俩手牵手走到一边坐下,双手托腮看劈风啃骨头。
李培盛大大松了一口气,上前抚了抚劈风的背毛,“我回去会记得叫爷赏你的。”
劈风看了他一眼,傲娇地继续啃它的骨头。
主人吩咐过了,不许去打扰的,它才没那么蠢呢。
※
吧台前,柳云修正在借酒消愁,旁边坐的是斐然。
他喝得猛,有人喝得比他更猛,于是吧台上刚调出来的一排酒被他们俩较劲似的一杯接一杯的抢。
最终,酒供应不及了,两人同抢一杯,谁也不让谁。
斐然冷冰冰地瞪着他,“放手!”
“不放!”柳云修亦是不让。
于是两人在吧台前双脚过招,拿在那杯酒上的手始终未曾松开过。
四周开始起哄了,这无疑是这酒吧开张第一日的最高,潮点。
柳统领和与休假在家的刑部尚书打架,怎能不热闹。
不过这刑部尚书听说是因为丢了女人失意,那这柳统领就是因为娶不回美娇娘而心烦了。
“两位爷,这边已经调好了,你们请。”调酒的小哥笑吟吟地劝架,却是被掌风一扫,好不容易调好的那些酒全都洒在他脸上。
“我要告诉老板娘有人砸场子!”调酒小哥抹去脸上的酒水,怒摔。
顿时,全场寂静,各回各的位置,该聊天的继续聊天,该发呆的继续发呆。
皇后娘娘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斐然和柳云修面面相视,拿在手上的酒依然在暗暗较劲,只见那酒杯里的酒在震动,那瓷杯好似随时都会被内力震碎。
“谁敢砸我女儿的场子啊!”肖晋南姗姗来迟,负手进来,一脸要主持公道的样子,身后则跟着老宰相苏敬。
啪啦!
那杯酒不负众望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