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望,但还是寻到缝隙撕开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觉得可笑,“我都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何还要抱着那么一丝希望。祈隽,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为了一个皇位,为了一己之欲,搞得天下大乱,值得吗?
“从来没如此清晰过,我要天下,也要
你!”
一旁的男人眸色森冷,手上的力度增加。
“呵……如果是因为我抢了你那只鸡腿,那我还你一百只,一千只,能不能换回我们从没认识过?”
祈隽真的很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
她居然拿鸡腿来斩断他们之间?
“我男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男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当然,还有一种叫亲人,既然两者你都不做,偏要做敌人,我也没话可说了,打的时候我只会用对敌人的方式打。”怀瑾再次申明立场。
她自认从来没给过他错误的暗示,如果是因为为他吸毒血救他一命,他要对自己以身相许的话,她也只能呵呵了。
当日,换做是谁,只要是同她一伙的,她都会救,因为她从不干抛下队友的事。
祈隽看着她表态,看着她亲昵地挽上那个人的手臂,他明知无论自己再如何努力也挤不进他们之间,可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疯了的想要拥有她。
这种执念,抛不开,放不下。
“十二,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无需伤及无辜,还这个地方平静。”祈天澈冷冷道。
“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个可以铲除你的大好机会?”祈隽阴笑。
“你不会蠢得以为当日你能离开,是靠运气吧?”怀瑾冷笑。
“你在跟我讨人情?”
“我是就事论事,他不得不因着那老头的遗言放你一马,不然你以为他真这么笨,放虎归山?”怀瑾以着散漫的态度道。
她知道,祈隽这辈子最痛恨的是先帝老头,更不屑接受他的补偿。
祈隽脸色很难看,他不稀罕那个人的心意,一点都不稀罕!
看向始终清冷泰然的男人,“我做事向来铲草要除根,下次再见,我不会再放走自己的敌人!”
说完,眷恋地看着令他疯找了半个月的女人,久久,挥手,让人撤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隐蔽的山中恢复了平静。
祈天澈站在原地,目送,眸色幽深。
“祈天澈,你该不会还想履行对那老头的承诺吧?”怀瑾走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担心地问。
祈天澈扭头,就看到她一脸‘你敢点头试试看’的表情,不禁微微勾唇,“答应皇爷爷的,我尽可能做到,如果那个承诺伤害到自身,我不会坐以待毙。”
怀瑾夸张的松了口气,“还好,我的男人懂得变通。”
要是死一根筋,她会被气死的。
“回去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出口救他们出来。”祈天澈牵紧她的手,接着夜明珠的照亮,离开这边阴森森的山林。
“你什么时候看出那个阿卡就是祈隽的?”怀瑾疑惑地问。
“在山洞里,他一直低着头。别忘了,我戴吴小人的面具戴了十二年。再加上他说没来这里打猎过,不知道机关在哪。按理,这里面所有的机关只要是族里的人都应该知晓,以防误入。”
怀瑾了然的点头,那个阿卡却说只知道这里是打猎的地方。
“还有,你以身犯险要引开敌人的时候,他的反应过于激烈。虽然很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
“你被惦记的,会比我的少吗?要不要我拿手指头给你数数。”她轻哼,一个王楚嫣,一个庞婉瑜,而且个个都爱玩阴的,女人的心眼比男人小很多,她应付得很累的好吗?
“再多,我也只看得见你。”男人淡淡的一句话立即让她才起的怒火熄灭了。
扬着甜甜的笑容,挽着他的手走在林间。
有惊无险,月光透过树叶洒下,碎碎的身影紧紧相依。
※
山洞果然有别的出口,怀瑾和祈天澈帮忙安顿好那些人后,回了原先的洞房。
烛光摇曳,再加上一颗夜明珠,很有上古气息的洞里,亮如白昼。
龙珠和夜明珠是那些人不要的,他们害得他们失去亲人,他们反过来跪谢,善良朴实得叫人反思。
怀瑾走出洞外,看到男人站在外边,对
着天边夜色静思。
她从后面轻轻抱住他。
“怎么还不睡?”他回身,伸臂圈上她的纤腰。
“怪你。”怀瑾嗔怪地瞪他。
祈天澈微怔,随即了然,弯腰抱起她,进洞。
怀瑾小羞涩地偷瞄他,连抿着唇的样子都这么好看,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毕竟,这一次,不同。
“睡吧。”男人将她放上石床后,为她盖上被子,侧躺在她身边,似是打算看着她睡。
“祈天澈,你……确定要我睡?”她支支吾吾。
“明早要赶路。”男人难得的不解风情。
怀瑾暗里在吐血,闭上眼,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后,咬了咬唇,握了握拳,终于,一鼓作气翻身将他扑倒。
祈天澈意外地看着突然扑倒自己的女人,微微挑眉,抓住她在胸口画圈圈的小手指。
“床太硬?那就这样睡吧。”轻轻环抱住她。
怀瑾再次吐血。
“祈天澈,你今天做了那么多,难道到最后一件要放弃了?”她直接跟他开诚布公。
剑眉微蹙,不解。
“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说,那个到底是什么仪式?”白嫩的手指指着他。
祈天澈张嘴逗弄地咬上去,她反应极快地收回。
“你知道了?”黑眸带笑。
“我要听你说!”怀瑾霸气地要求。
祈天澈一笑,搂着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抚上她的眉眼,“那是这里的成亲仪式,新郎服是树枝编成的,新娘服则是树叶,然后紧紧交缠,叶不离树,树不离叶。土埋,意喻同生,开花结果。”
“你连成亲这事都捉弄我!”怀瑾气得打他。
说什么只有行过那个仪式,男女才可以在一起,完全是坑她。
要不是从老族长的翻译那里得知真相,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傻呼呼地嫁了。
而那些人对他们洒水是祝福的灌溉,就跟种树一样的。
那个给他们送来衣服的女人在回去途中不幸被杀害,对他们说的最后一番话其实也是表达‘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大概意思。
而她蠢蠢的误以为人家在嫌弃她身材像树干一样,当时知道后,羞愧得真想找块豆腐撞。
“我也没说错,你现不是跟我在一起了?”他亲吻她气嘟嘟的小嘴,“我们成了两次亲,第一次是同真正的肖燕,第二次,新娘跑了,大典没能完成。这一次,我与你,真正的成亲。”
当在她无助呼喊下醒来,看到她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曲膝坐在地上强撑坚强时,他便有了这个念头。
与她,真正的成一次亲,无论是以哪一种形式。
“请问,可以悔婚吗?”她圈住他的脖子。
这男人跟她扯了一晚上的黄腔,原来他们真的有洞房这一环节要完成。
“这辈子别想了。”他笑,俯首再三吻了吻她的小嘴,“睡吧。”
“真的舍得要我睡?”怀瑾坐起,在他耳边暧昧地呵气,撩拨。
“乖,别闹。”他拉开缠在脖子上的手,他一旦要她,就很难停得下来,她才醒来,又折腾了一天,明日又要赶路,身子受不住。
“怎么闹?这样吗?”纤纤玉指一点点一点点地滑入衣襟内,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刷过男人的耳际。
“嘶……”男人吸气,拧眉克制。
“祈天澈,你确定,这样子,你还睡得着吗?”她轻咬着下唇,用一种很天真,很无辜的目光往下看去。
那里,已经支起帐篷了呢。
这种无知的天真只会叫男人想在床上狠狠疼爱,而她深谙要领!
真是,够了!
仅剩的理智和自制力宣告崩解,祈天澈按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住。
唇齿狂烈交缠,偶尔轻咬,将她方才撩拨他的,加倍奉还回去。
诱.惑得逞,怀瑾坏笑,热切地回应他。
而男人,一旦决定要,便要个彻底。
大手探索娇.躯,从来不舍得冷落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