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凕正准备上马,闻言顿住了手,诧异的回眸看着她……以及听着山谷里响亮的回音“咱俩现在就操练……”“咱俩现在就操练……”
晏紫汐还准备说点什么,看着他惊愕的眼神,顿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仔细想了想,是不是场面好像寂静很久了?是不是山谷里回音太清澈了点?是不是背后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她?
慢慢回头,好家伙!何止有人?简直是万众瞩目好么!
鬼影,魍魉等一字排开,嘴巴都张成大大的“O”,中将,士兵,全部都目瞪口呆。
顿时,晏紫汐有种内牛满面的冲动……
哎哟!我日你妹啊,你们要不要站这么近啊!偷听人家小两口说悄悄话真的好咩?
众人回神,接到她的控诉,也都泪眼斑斑。
公主……这女声清亮,荡气回肠,气运丹田,我们站山对面也能听见啊……
……晏紫汐真想哭了,看着众人,再看着悬崖。
你们跳,还是我跳?
众人迟疑……
晏紫汐眼中憋出泪花,直朝悬崖边就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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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不活了啊!别拦我,我要随林婉璃去跳崖!不要问为什么我跟林婉璃是真爱!只因我们都曾被一个男人耍过……
可不等她冲到跟前,众人吓白脸色,急忙一个连一个的翻下悬崖。
晏紫汐站在悬崖虎口边的时候,刹住了脚,满意的看了一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喜滋滋的冲着君凕道:“刚才没人听见!”
君凕额头一滴冷汗滑过,无语……
悬崖下,所有人匍匐的攀在岩石上,默默摇了摇头。公主,咱掩耳盗铃真的好吗?
而下一瞬,他们差点真想全体跳崖。
因为她清亮的声音再度响起,“哟,这么多男人为林姑娘殉情!皇叔,你要娶她,这绿帽子就戴老高老高了!”
“……”君凕看着眼前笑的得意的小女人与消失的下属,感觉太阳穴有点痛,拦腰一抱,翻身上马。
马蹄哒哒远去,晏紫汐趴下马背上,肚子顶着马鞍,极度难受。“皇叔!换个姿势!顶的不舒服。”
悬崖上,正准备爬上来的一群人,差点又掉下去。
……
回到山庄的时候,晏紫汐已经都马抖的半条命都没了,实在想不通,怎么都十五了,待遇还跟五岁差不多?这混蛋每次收拾自己的方法,都是让人欲生欲死!
扭着老腰,她愤愤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低唾着。
呸!难怪不教自己武功,怕是自己会武功了,就不好收拾自己了吧!
妈蛋的!你不教我,我跟别人学去,等回国我就找楚祤!再这么对我,老娘就给你爬墙!
正在这时,白芷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手里举着一份信笺。“君,君上!先前我们收拾林姑娘的卧榻,在枕头下发现了这个!”
晏紫汐一怔,心里妈了个巴子的。
林婉璃,你他妈走就走,还给君凕留情书?你咋没真跳崖摔死呢!你你你,你回来,我这次非亲手把你推下去,顺道再扔几块石头!砸不出你个马兰开花!
君凕接过,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份明黄的皇旨,打开扫看后,眸光怔愣空气中。
顿了顿,他偏头问道:“你是楚祤保你来的?”
晏紫汐垫脚也扫了几眼,发现是楚祤亲笔代写的皇昭,里面的内容,里面字里行间暗示君凕可以先把自己办了,脸“噌”地又一红,但又一黯。
这样的决定对于楚祤来说,怕是字从锥心出吧,督促自己跟君凕早点喜结连理的成全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的挣扎,希望自己能在回浮图前成了君凕的女人,如此一来,他才能心死绝望。
默默点头,轻“嗯”了一声。
都说人情债难还,林婉璃好歹还图个家门,还有个云黔,楚祤的这份情,她却不知该如何去还了……
君凕冷蹙着眉思索着,略微思量后,朝屋内走去,晏紫汐埋头跟着,直至到了屋子,房门锁上。
他才道:“你收拾下行装,我们两日后出发!”
“啊?你不是说交接事情大概得一周吗?”
君凕盯着晏紫汐,幽深得瞳仁里复杂如海,看的她心头的欢愉,黯淡都渐渐冷却。“……楚祤应该出事了!”
晏紫汐心“咯噔”一跳,诧异道。“你说什么?”
……
浮图,皇宫,大内监狱。
沿着幽深的的走廊一直向下,最底层的暗牢里,燃着一盏油灯。
简普的方桌前,一身素白衣衫的楚祤淡静的喝着茶,手中书卷慢慢翻阅。
明黄色身影走进的时候,他抬眸淡看了一眼,继续看书。
君世渊落座在对面,睿智的眸光静扫一眼,也没恼,声音平静道。“你还真是别的没学会,先跟那丫头学会不行礼了!”
“皇上如果想看人下跪,龙乾殿多的是子孙。”
不置可否的轻笑换来君世渊眸光的危险半眯。“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能知晓窗外事,看来这些年,你的确培养了不少势力,安插够深。”
“皇上抬举,只是略有耳闻罢了,也只是随便听听,毕竟臣乃获罪之身,深处地牢作不得风浪。”楚祤依旧姿态冷淡,不起波澜。
君世渊想起这三个月因为六部尚书被罢免,重新混散的势力,以及每日跪在龙乾宫前,请命效力的诸位儿子,冷笑道:“若一直是获罪之身怕是不妥当吧?来人!”
楚祤瞳眸一怔,缓缓落在侍从手中的托盘上,唇角嘲讽的勾了勾。“皇上这是等不及了?”
君世渊冷笑,带着一丝讥讽。“不是你说的,最迟三个月他们必回国吗?选一个吧。”
楚祤笑笑,看着呈放在眼前的一壶酒,一块印章。不做犹豫的将酒壶端起,倒了一杯。“臣只有一个心愿,别为难她。”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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