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商业来说,我不认可薛大哥说的,皮毛业繁荣是以前的一些因素造成的,我们不能因为张恒有这个历史,就限制口外的发展,那些小作坊、商号,以后是没有存在的价值,再说,薛大哥不觉得那些作坊又难闻又差吗?”
薛儒不语,他住在上堡有时都招架不住这种气味。
“张恒商业的定位是中心,就像永兴、光华,公司大可在张恒,不过这工厂就没必要了,就算有几个,也不适合在上下堡,甚至是河东……”
没有工厂何来税收?薛儒头大。
赵子赟仿佛看穿了他心思,接着道:“商业不仅仅是工厂,比如这皮裘,如果在上堡有个皮裘一条街,专门卖好皮裘,让外地客商来此购买,岂不更好?”
薛儒想了想:“你说得到容易,这工厂不在张恒,却在张恒卖东西,税缴在张恒,那哪个县愿意接收工厂呢?”
“这是个问题,不过可以调整,几次交易会后,我和淑珍嫂子也发现这个问题,因此,我们打算在税收上做些改变,生产是一个税,售卖是另一个税…..”
“这公平吗?”薛儒不解。
赵子赟笑了,他一开始也觉得不公平,不过和老师商谈后,他发现自己有个误区,“薛大哥,我举个例子,我是做东西的,我把工厂做的东西卖给你,我缴税没问题?”
“没问题,然后呢?”
“假如你是个商人,你从我这里买来,再在某个城市的店面售卖,卖给用的人,你缴税也没问题?”
“没问题……”薛儒有了些头绪。
“现在是你我各卖各的,如果我一个人就把这两件事都办了呢?应不应该缴税两次?”
“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还是有些不对……”薛儒沉思。
“不对的地方只有一点,你买我的东西卖,要加价,而我一个人办这事,如果没加价,等于白缴税一次。”
“对!就是这么回事!”薛儒急道,“那些作坊就是如此。”
“好像吃亏了,不过薛大哥,没加价是我自己的事,你认为呢?”
薛儒顿悟,是啊,加价不加价是自己的事,就算买别人东西去售卖,还有降价卖的,这和公平不公平无关。
“再说这商业有不少是自己不做的,就是买卖而已,张恒要做的是成为这么一个中心,商业要发展,商品就必须流动起来。”
“流动?”
“对,各地、全国,甚至是外国的,都要通过张恒这个地方再察省流动起来,买得到,卖得出才行,同样,还要有其他的,比如银行,比如运输,比如吃住等等,这些行业同样要缴税的,我很希望张恒有一天寸土寸金,商号、公司日进斗金,而不是那些小作坊小打小闹。”
想法很好,不过薛儒却无从下手,公司、商号又不是他开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将难处一说,赵子赟也有些棘手,他除了能让名下的公司做些事,商会他也不好干涉。
想了想,他说道:“要不这样,我们先做个定位,这上堡以后往商业区发展,商号、店铺都往这边集中,下堡是金融和教育区,什么银行、书局、报馆这些往那边集中,上下堡之间也这大致划分,永兴几个公司我让他们从桥东搬过来,顺便成立永兴集团,光华公司也搬过来,你手头上不是有上次我们收回来的一些店铺吗?就那这个做筹码,和那些商号、外国人谈一谈。”
这到是个法子,至于效果如何,还要另说,不过省府在上堡,薛儒觉得弄成商业区有些不妥,赵子赟听了,笑道:“这省府也是临时在此,我打算缓和一段时间,搬到桥东去。”
“那这都统府……”
“老祖宗留下的,我这么占着不像话,我打算修缮一番,向民众开放,让人来张恒游玩,也是不小的收入呢!”
薛儒大拇指一竖,佩服,他也算文人出身,这开放对外人的吸引力他清楚,这给了他些灵感:“那赐儿山、卧云山、东太平山、西太平山也可以做些文章,也让外面来的人看看咱们张恒美景。”
又说了会商业上的一些办法,话题转到其他方面,赵子赟也是边说边思考,这会功夫,他也想到不少:“就拿这教育来说,教育厅考虑的只是在张恒多建一些高等中小学校,不过在哪建这就是薛大哥可以做的事,张恒不可能一直这样,人会越来越多,学校的布局就很重要了,那些地方先建,那些地方后建,都是需要深思熟虑的。”
“道路也是如此!”薛儒笑道,他算是找到一些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