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六日,张继一行抵达张家口,赵子赟亲自来车站接,老师长老师短,几句话将张继逗得心情大好,将张继等人安置在张恒饭店,两人就单独在房间里密谈。
“老师此次前来,不光是省党部的事?”
张继微微笑了笑:“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当真了得。”
“我哪里倒打一耙了?”赵子赟急忙辩解。
张继摇摇手,“打住!别人不了解你,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年在阳高,你挨了一枪,我记得你也是把人家脑袋割了?这回虽然是过分了些,不过我可以理解。”
说到这份上,赵子赟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他是不会亲口承认的。
“还好,你这度把握的不错,主席一打电话,你就收敛了不少,很有进步,这事差不多了,也别折腾了,等三四天后,我发个声明,证明经过调查,此事与你无关,你就撤了兵。”
“老师吩咐,学生自当听令。”
“还有那傅宜生,哪招你惹你了,你倒好,断了人家的供应,弄得他直接给主席打了电话,罢了,你也别解释,我知道你的心思,不把他绕进去,你就不好冲着李服膺去,这事主席也有疏忽,就不该让李服膺待在大同给你借口。”
“那我这就恢复给十五军的供应?”
张继哈哈大笑,“你就这点好,知道适可而止,不过都说出去了,没个由头你也不好交待,等我上报南京,给你加点钱,你再恢复不迟。”
“还是老师肯帮我。您看今晚我是不是找人给老师暖暖身子?老师也消消乏。”
“少来这一套,我可吃不消。我这次来也就是个形势,算是歇息几日,你自去忙你的,记得安排人来接洽省党部的事。”
离开旅馆,赵子赟暗自窃喜,张继搭好梯子,就等到时下来便是,回到省府,看到重要人员都在,面色凝重,他心道不好,又出事了。
“子赟,怀安、龙关两地发生暴乱,有人围了县政府,怀安县长被杀,龙关县长重伤。”陈淑珍脸色很难看。
“怎么回事?谁干的?”
“原因有很多,主要还是我们推行的新税收和今年口内各县租子定额的事。”
“我看就是动着他们的利益了!”马麟直接说出了重要的原因。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我们宣传不到位?”赵子赟直接问张鸿。
作为民政厅长,张鸿也是自责工作没做好,“是我大意了,口内这几个县原来是从直隶划过来的,那些豪门大户根深蒂固,不少田地原来还是旗地,我们的税收统一,让他们少了发财的机会,定租,又让更多的地主不能剥削雇农,前段时间我就发现有些不对,但没想到他们会乱来。”
“他们是看到我要和山西开战,认为机会来了!”赵子赟冷笑道。
“攻击县府的除了那些豪门大户出钱请来的**人物,还有各县残余土匪,有些人还是帮会成员。”
“派兵镇压!”赵子赟咬牙切齿道。
“子赟,还有麻烦事。”陈淑珍低声道。
“还有什么?”
“你去接张继的时候,上下堡发生了罢工事件,薛儒赶着去处理了,警备司令部暂时封锁了上下堡,以免影响到你和张继商谈。”
都是些什么事啊?赵子赟一阵头晕,“这事和怀安、龙城有没有关联?”
“应该没有,更像是他们所为。他们,明白么?”陈淑珍尽量压低声音。
“什么时候他们也成气候了?薛儒事前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准备接收多伦来的人,连家都没回,子赟,别怪他,他这方面不敏感。”
“算了,原则也是我定的,我能怪谁?”赵子赟苦笑道。
两人嘀嘀咕咕,马麟、张鸿都不明白他们商量什么,事情紧急,到底怎么处理?“子赟,什么时候派兵?”
“先等等,张继在这,别折腾出什么事来,楚大哥,你派特种作战大队,把人先救出来。”
“董虎,让你的人出动,先跟我去河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