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中原省常务副省长焦长发正陪着香港过来的投资商吃饭,下午时候双方的交谈很是顺利,对方已经明确表示要在新州市高新技术开发区投资,总算让这几天一直郁闷的他长出了一口胸中的郁气,正在推杯换盏气氛热烈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焦长发拿出来电话一看是老婆打过来的,就是一阵挠头,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黄脸婆是怎么了,总是神神叨叨的怀疑自己在外面有女人,搞得自己都不敢和省电视台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见面了。
不过母老虎的电话还是要接,就歉意的对投资商笑了笑,走到门外这才接通电话,没好气的问道:“又怎么了?不是告诉你我在陪香港来的投资商吃饭吗?吃完饭我就回去了,整天跟给催命鬼似的还有完没完了?”
“焦胖子,”电话那头仿佛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把焦长发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拿稳扔到地上,“我不管你现在在陪谁吃饭,你现在快点给我来省人民医院,你儿子被人打了。”说着说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焦长发就是一阵不耐烦,他是知道儿子焦俊刚那副德行的,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家里的婆娘一直宠着他溺着他,平素里好事儿从来没干过,坏事儿一箩筐,每次都要自己给他擦屁股。
一想到几年前在新州大学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情焦长发更是来气,如果没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惹出来那档子事情,省长的位子会轮到郭明鸿那个老东西?结果现在自己见了那个老东西反而要夹着尾巴做人。
越想越是来气,焦长发就有些埋怨儿子成这个样子都是黄脸婆惯的,说话的时候就更加没了耐心:“我说你又让他出去鬼混了不是?挨打就挨打了,也得让他长个记性了,别整天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
“好好好,焦胖子,你儿子骨头都被人打断了,你竟然在这里说风凉话,我现在就告诉爹去,你不管,我管!”说罢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震的焦长达耳朵生疼。
焦长发顿时就吓了一跳,老岳父对黄脸婆可不是一般的心疼,如果黄脸婆真的在他面前抱怨自己的话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就急忙转回到包厢里对香港的客人说了抱歉,让省招商局局长陪着,自己叫上秘书急急忙忙往省人民医院赶去。
路上的时候焦长发又给老婆去了个电话,温言软语的劝了几句,黄脸婆这才作罢,没有真的把电话打到岳父那里。也难怪焦长发有些怵自己的老岳父,他能够有今天完全离不开岳父的提拔,现在岳父虽然退了下来,但是在省里面还是有一些人脉的,这也是他一个常务副省长能够和省长抗衡的重要原因。
心理面怀着怨气,不过当焦长发一路风驰电掣来到省人民医院,看到儿子焦俊刚浑身缠着纱布包得像一个大粽子、脸肿得像猪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病床上翻腾着喊疼的时候,顿时就怒不可遏了,冷着脸吩咐秘书查清楚是谁干的,便急忙走上前去。
虽然焦长发对儿子恨铁不成钢,又有些恼怒妻子对儿子太过溺爱,但是那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可以打骂,别人打的话可就和打他焦长发的脸没什么两样了,而且看样子伤得不轻,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难道以为自己这段时间低调起来了就可以随意欺负了不成?看来是时候做出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