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老头儿开口要找秋香,韩凯和落落两个人都是一愣,韩凯马上就想到自己曾经听秋香说过,她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这个老头儿是什么人?难道就是贪图彩礼钱把秋香卖给村长儿子的那个继父?正在盘算着该怎么摸清这老头儿的底细的时候,善良的落落已经开了口:“是呀,秋香姐是住在这里,就住在东屋,你是秋香姐家里人吗?这么早就来了,吃饭了吗,一起坐下吃点吧。”说着站起身招呼老头儿坐下吃早点。
老头儿一听秋香真的就住在这里,眼睛朝东屋看了几眼,看里边静悄悄的,想伸手敲门手伸了几下还是缩了回来。韩凯看这架势心里顿时有了底,站起身来说:“大叔,秋香可能还在睡觉,你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坐下来吃点东西。”
老头儿看看桌子上的豆浆和油条,搓了搓手说:“不了,你们吃吧,我在这里等等秋香。”虽然说着不吃了,嘴里却在咽着口水,肚子还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落落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捂着嘴偷笑了一下觉得有些失礼,又连忙说:“大叔,秋香姐和我们在一块住了这么久了,你老人家既然是她家里人,就不要客气了,反正我买的油条也多,就一块坐下来吃点吧。”
老头儿干笑了一下,也不再客气,走到桌子面前,把肩上的编织袋往脚边一放,伸出手抓了一根油条,满手的污垢让落落皱了皱眉头,却没好意思说什么。老头儿把油条往嘴里塞着,面前的擦得干干净净的石凳子,他直接两只脚就踩了上去,蹲在石凳上就大口嚼起了油条。
落落看他一点也不讲卫生,心里有点不太开心,朝韩凯看了一眼,韩凯看着这个老头,强压着心里的厌恶,两个人都在盘算着这个老头儿到底是秋香的什么人。
老头儿吃完了一根油条,毫不客气的又抓起一根油条,吃了一口才发现韩凯和落落都已经停在了那里看着自己,老脸居然红了一下。韩凯试探着问:“您老是秋香什么人?是从她老家来的吧,怎么来时也没给秋香打个招呼,她好去接你。”
老头儿见问,用袖子在吃的油腻腻的嘴上擦了一下,咧着大嘴说:“俺是秋香他爹。”
话刚说完,就听得东屋门哐当一下被拉开,秋香披散着头发从屋里冲了出来:“你是谁的爹?我不认识你!”说着一把抓起地上的编织袋便扔了出去,手指指着大门口:“你给我出去!”
落落一下子惊呆了,韩凯此时也已经确定这个老头儿就是秋香的继父,知道就是他贪图彩礼钱把秋香卖给了村长的儿子当媳妇,所以对秋香的反应并不奇怪,只是两眼看着老头儿,心里充满了厌恶。
老头儿脸色有些尴尬,手里拿着半根没有啃完的油条哆嗦了半天才说:“秋香,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你娘……你娘她……”
秋香愣了一下才说:“我娘,我娘她怎么了?”
老头儿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秋香急了,一把夺下他手里的油条扔在地上说:“你快说,我娘她怎么了?”
老头儿这才嗫喏着说:“你娘她腰摔伤了,已经躺在床上半年了,总念叨着你,说她对不起你,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