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倏然，睿睿声音变了一个调子，“妈咪？”

“怎么了？”

“请看正前方！”

陆瑶往前一看，微微一怔，容六正站在他们公寓楼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地上全是烟头，他目光深沉地看着陆瑶，像是一团漩涡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去，陆瑶下意识握紧了睿睿的手。夕阳早下，华灯初上，容六的身影像是破碎的幻影，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

精致，冷厉，宛若撒旦。

仿佛，她就要失去，她手心牵着的宝贝儿。

容六的目光慢慢地移向睿睿，定格在那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母子两人穿着母子装，分明是刚运动回来，容六眼瞳微微一痛，一些呼之欲出的真相，仿佛要冲破胸膛。

七年前，他的女人。

七年后，酷似他的孩子。

容六这三十年余年来，历经风雨，却依然无法阻拦，这种要将要击溃的激动和哽咽。

这是……他的儿子吗？

“容六！”陆瑶慌忙放开睿睿，大喊着奔过去，刺眼的车灯迎面而来，车速极快，又是转弯，容六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耳边听到了陆瑶惊慌的叫声，一些零碎画面掠过他的脑海，这一幕，那么熟悉，熟悉到，连这种剧痛，都如此熟悉，血色模糊了眼睛，像是这片暗沉的天空。

他看到那一大一小朝他跑过来，这片暗沉的天空，仿佛有了光辉。

陆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