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咱们怀儿对这个施琅有意不成!”
朱赫塔娜说话时,愤愤然瞠着一对美目,搁着远远地狠狠瞪着裕妃。
马尔汗无奈,小声安抚道:“你急什么,没看出来裕妃这是明摆着吃醋呢?
咱家格格在万岁爷中里的位置,阖宫谁不知道?凭她一张嘴说说,只要万岁爷心思不变,谁说都没用!”
被马尔汗这么稍加安抚,朱赫塔娜的情绪才渐渐安稳,又想起康熙御笔亲书的那句情深意切之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朱赫塔娜红唇微挑:“哼!千古君王,哪儿再能寻出一位如此情深的?她裕妃就算酸成醋坛子,咱们怀儿还是照样受宠!”
话落,朱赫塔娜勾唇一笑,将目光移向前端。
此时,的琴台已经摆在了殿中央,绕梁琴已放在了精致的水楠琴架上。
一切安置稳妥,最后,才见一袭淡紫色裙衫的怀袖,莲步轻盈,向着殿中央的琴架款款行去。
一路行来,众臣皆悄声为之感叹。
坐在常宁身边的沈鸿飞更是连筷子上夹的水晶丸子都掉了,若不是常宁碰了下他的手臂,怕是连下巴都要掉了。
“当日明月公主大婚时候,我就瞧着她端坐于白马之上,风姿绰绰,今日一席柔美华服,真如瑶池青莲,美的不可方物!”
常宁听沈鸿飞低声感叹,笑嘻嘻道:“你小子,看看就算了,她可是旁人连想都不能想的哟!”
沈鸿飞闻言,顿时红了脸,低下头嘟囔:“王爷这话说的,这个微沉自然知晓!”
常宁看了眼沈鸿飞,只笑了笑未再开口。
施琅所为久经沙场的铁血硬汉,此时见了怀袖,也不禁微微怔了怔。
而此时,在另一处宴桌旁,却有一对炙热的眸子,直直凝注着大殿中央的人儿。
怀袖向众人略施一礼,款款落了座,轻调弦音,还未开始弹奏,却见殿外匆忙跑来一个御前侍卫,手中还捧着一只精致的虎头金牌。
只见那名御前侍卫疾步行至康熙的金龙宴桌前,跪地将令牌向上一奉。
怀袖虽不明所以,但眼见康熙全情皆关注于令牌之上,便静静候着。
李德全将黄金令牌接过来,捧到康熙面前,康熙一看令牌,面色微惊,即刻问道:“老将军现在何处?”
侍卫道:“就在午门外,递了黄金腰牌请令觐见!”
康熙即刻道:“传朕口语,即刻传将军进殿!”
御前侍卫闻言,捧着令牌小跑着去了。
康熙抬眸,见怀袖仍坐在琴架前等待,含笑温和道:“怀儿继续演奏便是!”
康熙的这一句“怀儿”唤的自然亲昵,却硬生生刺痛了裕妃的心尖子,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微微颤抖,阴狠眸光更是向旁侧的两人撇过去。
怀袖,施琅,今日我兄吴启因你们而失功未还,本宫定要你们清偿这笔债!
而端坐于下方的朱赫塔娜却微蹙绣眉,低声对马尔汗道:“我瞧方才那块黄金虎面令,怎觉着极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