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锦缎车轿行至爵爷府邸门前,爵爷府邸的管家早早便恭候在府门口,直至将朱赫塔娜与怀袖姐妹二人迎入正院中厅,爵爷福晋则亲自在正厅门口相迎。
怀袖与爵爷福晋相互见礼时,阙见福晋身上穿着铜红色团花吉服,显现出对二姐今日拜访款待之盛情。
爵爷福晋将姐妹二人让入正厅,旁边立刻有侍女奉上茶盏,朱赫塔娜歇着怀袖的手款款落座。
爵爷福晋先打量朱赫塔娜,见她身着艳丽的正玫红色勾连理枝金丝线绣边吉服,头上大拉翅旗头正中一只赤金打造的凤嘴簪微微颤动,显得雍容华贵。
又见怀袖穿着浅青色旗装,俏丽的两把头,旁侧戴了朵新式的娇粉色绢丝宫花,鬓旁仍插着根只雀嘴涎珠翠玉撒花簪,清秀婉约。
忍不住赞叹道:”怨不得往日听人说你们将军府的女子皆是人见人欢的美人胚子,今日我同时见着两朵姐妹花,真真儿地明艳京城呢!”
朱赫塔娜笑道:”福晋就是会说笑,若说怀儿尚处昭华年纪,明艳可人倒也不是虚言,我早已是昔日黄花,风华不可再提。”
怀袖颜面微红,悄悄垂下眉睫。
爵爷福晋自打第一次在慈宁宫见过怀袖,心下便甚是喜欢,今日再次得见,心中更觉惋惜,若是将此女子求来做了翔儿的少福晋,恐怕他再不推辞。
爵爷福晋心中如此想着,脸面上便不自禁带了出来,轻叹道:”公主师风华绝代,当日我在慈宁宫为太皇太后庆贺寿诞时早已见识过,如此玉质佳人,除了以侍天颜……”
朱赫塔娜听见福晋如此说,已觉出怀袖不自在,便缓缓端起杯盏轻咳了一声。
爵爷福晋方才醒悟过来,立刻赔笑道:”瞧我这说得是什么话,真是越老越不知轻重,公主师切莫取笑,我读书不多,不会说话,敬茶算赔不是啦!”
怀袖赶忙站起身接下爵爷福晋手里的茶盏,温声道:”福晋言重了,我回来便听家姐说福晋待人和善,又与家姐相交甚好,福晋这是未将我当外人才说这些话,怀袖怎会生怨?”
爵爷福晋闻言,挽住怀袖的手臂将其拉坐在自己身边,对朱赫塔娜笑道:”哎呦!瞧瞧,人家读过书的就是会说话,说出的话也叫人听着心里舒坦!”
朱赫塔娜浅笑:”那是你喜欢她才处处都觉着好,其实私下里跟我也顽皮的紧!”
怀袖原本想多陪两人坐会儿,无奈两位福晋的话题总围绕着自己转,便起身提及去寻官召羽。
爵爷福晋听她要去看官召羽,叹道:”这孩子,为着这桩……哎,当着你姐姐我就不说这糟心事儿了,你去瞧瞧她也好,你们感情交好,你好生开解开解她吧!”
怀袖暂辞了福晋由侍女引领向后园中行去。
怀袖还是第一次来颇尔喷爵爷府邸,目下四顾,只见雕梁飞檐,祥钟华阀,灿灿煌然,耸人观仰,俨然尽显皇亲国戚的鼎世荣华,比明府的奢丽更多出皇家威严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