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千翔爱慕心起,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却忍不住出手呵护,此后在慈宁宫再次见到她宁和温婉的模样,更是倾心之情欲罢不能。
今日得以机会与她如此亲近,自然格外疼怜,虽然点着怀袖的穴位,实属强行胁迫的行径,却也舍不得唐突佳人。
官千翔只愿今夜过后,她身子已然归属了自己,便得时开口向康熙讨要了怀袖。
官千翔沿着胸前锁骨一路向颈上浅啄,直至耳处,两片薄唇轻轻含住柔软耳珠,缓缓吸允,突然感觉怀内人儿身子微微颤动。
官千翔以为怀袖的身体有了回应,唇松开怀袖的耳垂,邪笑呢喃:"怎么样?舒服吧?你若是嫁给了皇上,怎能体验到如此温存感受?"
说罢,将唇移至怀袖唇边,正欲一品方泽,谁知手才碰接触到怀袖的侧颊,顿觉手心一阵湿凉。
官千翔惊诧,抬眼看去,怀袖脸上早已清泪纵横,双目微阖,如雀翅浓密的长睫上勾着珍珠般晶莹的泪珠,坠坠欲落,楚楚可怜。
只见怀袖容颜宛若如一枝梨花凝春雨,双眉中间掬着的浓重的悲绝。
他突然想起那日午门见她的印象,辗转身形时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淡淡英气,展现的气质温柔中带着刚烈,绝不似他以往见惯了的那些浮花浪蕊,可任人求取。
难道,难道她今夜若失身与自己,过后便欲一死以求清洁名声么?
思及此,官千翔心内倏地惊悸,他性情向来桀骜不逊,此时也被蓦然震颤,但心口却莫名地一阵疼。
皱着剑眉,内心反复挣扎思量,虽然始终不舍,却依然缓缓起身离开怀袖的身子,将她已敞开的外衣慢慢地拉拢。
此时,方才的酒气已醒了大半,官千翔将怀袖放在石凳上,站起身缓步踱至亭外,长身立于月光之下。
仰望星芒片刻,突然转身愤然吼道:"我就不明白,嫁给皇上有什么好?不过空享些富贵,终身却如坐捆牢,你若贪求荣华富贵,本王爷一样可以给你!可为何……"
说至此,官千翔眼内竟然闪动着无奈至极的凄然,然而一双晶亮的眸子却依然在失望中充满眷恋地望着怀袖的脸颊。
怀袖见官千翔突然松开自己,一时还摸不着头绪,不知他因何突然改变了主意放开自己,她方才身子被侵的那一刻,确是心念成灰,想事后一死了结。
此时听见官千翔如此问,顿时明白他原是对自己动了情念,不禁心中慨叹。
"哎!你精明至此,怎想不明白?我身为满洲正白旗振国大将军的侯门格格,若当真想入后宫,还用得着累心做这公主师吗?"
官千翔闻听此言,怔怔注视着怀袖思索片刻,却又转而不屑冷笑道:"你素来诡计多端,谁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怀袖道:"王爷与我并无交集,为何说我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