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做什么呢?唱戏的么?好热闹!”月牙话还未落,人已经跑了过去,怀袖也不知那是做什么的,跟着月牙走了过去。
福全看见,正想开口阻拦,见她二人已经先行过去,他因牵着三批马儿行动不便,只得连声叹息落在后面。
只见那阁楼站立的女子走到栏杆左,下面哄挤的男人便拥向左,走向栏杆右,那些男人也跟至右边,手中仿似扯着暗线牵制楼下的一众男子,一众男人纷纷向楼上的女子喧闹叫嚷。
只见那女子仿似颇为踌躇,在人群里定睛仔仔细细地瞧。
月牙和怀袖此时已经被人群拥在了中央,福全因牵着马,只得站在外围,想要上前去寻月牙和怀袖,无奈人多始终不得靠近前。
此时,从旁侧走过来一个身着翠绿色裙摆的小侍女,低声与那女子耳语几句,向楼下人群中轻轻一指。
那女子顺着那绿衣侍女手指之处定睛望过去,含羞带怯地轻轻点了点头,手捧着那个红菱绣球轻轻地一抛,绣球一道弧线划过,竟向着月牙与怀袖这般投过来。
月牙与怀袖虽然不知何故,却见那彩球向她们飞来了,很是喜欢,月牙正待纵身去接那绣球,不了旁侧突然伸出只粗手,一把抓住红菱将绣球夺了过去。
这下月牙不干了,推开旁边的人群,走到那人近前喝斥道:“这绣球明明是给我扔过来的,你凭什么强去!”
那男人满脸扎髯,长得大脸阔口,五大三粗的身材,见月牙不过一个白面小生,毫不放在眼里,嘴一撇道:“这,这绣球谁,谁都,都能,能强得,我,我为何,强,强不,啊不得?”原来这莽汉口齿结巴,一句话说的旁侧众人皆哄笑起来。
月牙也笑了,俏唇一弯道:“好!既然谁都强得,咱就看谁能强得着!”说罢纵身一跃,抬起一腿向那男子怀里踢去。
只可惜月牙这“金钩脚”还未练到家,力道掌控不好,出力大了些,竟然将那莽汉怀中的球踢地向半空中飞去。
那莽汉原以为月牙文弱,却没想这白面小公子如此利落的腿脚,尚未反应过来,怀中的绣球再次飞向空中。
围拢的众人原本瞧热闹的居多,先前见绣球已被人抢去,以为没好戏瞧,便要散去,此时见那绣球竟忽地又飞入空中,再次向那绣球涌去。
月牙眼瞧着那绣球被自己踢高,向旁侧人群落过去,心中焦急,却无奈身子被紧紧夹挤于人群内,一时手脚伸展不得。口中急地喊出来:“那个绣球是我的!”
趁众人向那球绣球奔去时,旁侧一道白影轻盈晃动,如翩然起飞的白鹭腾空跃起,直奔绣球而去。
有人尚未反应过来,肩膀已经被轻点一脚,待转头时,只见白衣飘过,如风似云。
“月牙,接着!”那白衣翩然的公子,除了怀袖自无他人。
只见怀袖竟踏于众人肩膀之上,几步便跨在绣球旁,脚背轻轻一勾,那绣球轻灵灵,弹向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