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听见怀袖如此说,忍不住开口道:“你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只是,尚若他日万岁……”
怀袖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抽手伸出二指,按压在容若唇上轻声喝止:“你若懂我就不该说此言!刚才的话我权当没听见,你以后再不得对我说这个!”
容若见她仍如此执拗,便只得住了口,轻轻拥怀袖的弱肩在怀内。
徐徐清风摇曳一池碧色连天的荷叶,两人共同轻嗅着淡淡莲香,恍惚间真似回到了渌水亭边,二人不觉渐渐动情……
突然,静谧中传来一声叱喝:“哈!这下可被我堵在这儿了,我看你们纵使百口巧舌,还能如何翻出花儿来。”
容若和怀袖惊讶得同时转身看过去,只见亭外栏杆处站立之人正是宝兰。
宝兰正一脸得意之色看着他俩。
怀袖侧目向四下看了看,见宝兰身旁并无其他随侍宫女太监,便猜想她是特意偷偷跟了过来的。
此时容若先前一步挡在怀袖身前,低身道:“御前一等侍卫纳兰容若,给兰贵人请安。”
区区几个字,容若神色肃然,话语之中丝毫听不出昔日宫外相识的旧情。
怀袖站在容若身后的阴影中,清晰地看到宝兰脸上一闪而逝的痛苦,看来她也始终无法真正的忘情,虽然已经做了帝姬。
“哼!亏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二人竟敢于此私会,若此事被皇上知道了……”宝兰语气冰冷,刻意以此相要挟。
容若仍旧单膝跪于地上,说道:“兰贵人,今日之事皆容若一人强人而为,不干他人之事,若贵人处置,请只问容若一人之责,切勿伤及无辜。”
“哈哈,好啊,事已至此,你仍护着她!”宝兰说着,手指向亭中的怀袖。
但转过片刻,仍忍不住扔低头质问容若:“当年,我一片赤诚,若非她怀袖从中阻隔,我如今或许已与你相结琴瑟之好,如今,你仍不死心,还甘愿受她这狐狸精的拖累……”
听着宝兰口中这些话,容若始终面色无波,开口道:“兰贵人,您如今贵为千金之躯,请出言谨慎!”
容若这一番话恰激怒了宝兰,宝兰双目一瞪道:“此时你竟还敢威胁我?我这就喊嚷。引来巡夜的侍卫,这儿离着万岁爷的寝宫又近,咱们看看究竟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怀袖与纳兰闻听她此言,皆有些为难,若此刻宝兰真的叫嚷起来招惹了御林军来,事情恐怕真难收场、
正想着,忽然见一道人影儿从宝兰身后后面闪过,转眼来至其身后,抬手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进了宝兰的后衣襟内。
宝兰突然觉得后背一阵湿凉,黏糊糊竟然还不停在其衣衫内蠕动,甚至用爪子挠她的皮肤,吓的顿时“哇哇”大叫起来。